“便是那些屬官。”
“殿下心中可有計量”
司馬遹輕輕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
“孤,看不透他們,只覺得這幾個人是可信的。”
王生面不改色。
“殿下大可說出來,臣下也可以為你考量一二。”
“張祎可信。”
這個是毫無疑惑的。
“司空張華既然依附殿下了,那么,張祎自然是可信的。”
司馬遹輕輕點頭,再說道“裴憲,應該也是可信的。”
王生再點頭。
“太子少師裴楷之子裴憲,自然也應該是可信的。”
裴憲雖然后來侍奉石勒,但也算是一個合格的臣子。
就后世來說,太子失勢之后,裴憲沒有得到什么利益,這樣一算,裴憲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
王生說是應該,自然是心里不太確定了。
“華恒如何”
王生再說道“尚書令華暠之子華恒與太子素來交好,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
司馬遹眉頭微微一皺。
“裴俊如何”
“司空裴秀之子,自然可信。”
司馬遹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裴頠呢”
王生深深看了司馬遹一眼,笑著說道“殿下心中既然已經有了章程,又何必要問我呢”
“孤是看你聰明,問你,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王生卻是輕輕搖頭。
“但是這樣的事情,殿下還是不要問臣下了為好。”
“為何”
“帝王心術。”
“殿下日后定然是帝王,然則帝王若是喜怒形于色,便不為帝王了,殿下可以想一想先帝是如何做的。”
先帝
司馬遹眉頭微微一皺。
司馬炎在的時候,他還小。
而且。
作為開國皇帝,司馬炎也不是那種稱職的皇帝。
司馬遹心中有些困惑了。
“郎君還是直接與我說了罷。”
“不,殿下的臣子,自然是殿下去挑了,今日臣下所言語的一句話,說不定臣下便會被某些人恨一輩子。”
“郎君是害怕被報復,被人恨”
“有這個原因。”
司馬遹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了。
“原來我以為郎君是愿意為孤赴湯蹈火的人,現在看來。”
“現在我還是愿意為殿下赴湯蹈火的人,不過”
王生一臉真誠的看著司馬遹。
“臣下是怕殿下日后怨我。”
“怨你”
王生輕輕點頭。
“若在下如今說錯了一個字,看錯了一個人,那會如何”
司馬遹明白了王生的意思。
“也罷也罷,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就在王生與太子司馬遹說話的時候,甲觀已經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