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之前,內院外的開闊地上,有一座寶山。
名副其實的寶山。
玉器,金器,寶石,甚至寶劍,還有一些奇珍,小牛犢。
這便是這下人貪墨的東西了。
看著價值,不止萬金啊
果然,從有錢人身上擼下一根毛來,都比那些窮人一輩子賺的都要多。
“這便是所有了”
金谷園原管事劉航臉上露出一臉諛笑。
“幾乎是全部了。”
“賬房先生”
“宮里那位拿走的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這些物件,不過是小頭罷了。”
王生輕輕點頭。
“把這些物件整理分類,送到庫房去罷。”
傅青主趕忙點頭。
“諾。”
王生拔腿剛要走,又停下來了。
“還有。”
王生看著劉航。
“你們兩個傳下去,若是同屋的人,發現有人私藏財物,舉報之后,我賞金萬錢,若是同屋之中無人舉報,卻被發現有藏匿財物,一經發現,同屋連坐,統統打入販奴所。”
“諾。”
劉航額頭上的細汗又開始流下來了。
與王生相處得越久,劉航便越不敢抬頭看著王生。
這是一種讓人不自覺便低頭的能力。
“好好把這件事做好,或許我還有用你的地方。”
一個蘿卜一個大棒,才是御下的正道。
“多謝主君。”
劉航連忙跪伏下去。
王生方才的那句話,便是給了他希望。
而希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會化為行動的動力
劉航再起來時,已經不像是之前那般頹廢了。
他臉上露出希冀之色,眼中更是有精光閃過。
從即日起,誰敢擋在他前面,他都要那人有去無回
不
是死無葬身之地
劉航也是發起恨來了。
這件事,他必須得辦好來了
劉航的心思,王生也知曉一些,不過,現在劉航這樣的人物,王生已經不怎么在意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金陽西墜,夜幕降臨。
金谷園的夜,很是明亮。
在金谷園最高樓上眺望過去,甚至還可以看到洛陽皇宮的燈火。
“主君,有那人的消息了。”
王生點了點頭。
“魯國郡公家丞,確實不是賈謐親族。”
王生輕輕點頭,他看著劉勇的表情,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有話便說,別扭扭捏捏的。”
“但那家丞之女,是賈謐的一房小妾。”
王生再點頭,臉色古井無波。
“還有呢”
“原來,那魯國郡公的家丞只是并州來的難民,似乎是那家丞的女人有幾分姿色,所以他們一家才在魯國郡公府上謀得一個家丞的差事。”
看來這關系,還真是不賴啊
王生已經開始冷笑起來了。
原本他倒是想幫那青年人一把的,畢竟若是幫孝子的話,也能傳揚王生的名聲。
不過
現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這般簡單。
“三更天,帶些人埋伏在院門口,那小子來了,把他綁過來。”
“綁”
劉勇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王生輕輕點頭。
“就是綁。”
原本以為是孝子,但現在看他,他可能是個傻子。
背后是誰在指使呢
王生眼睛也瞇起來了。
“諾。”
在這個時候,劉勇也知道他不能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