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酒席,但卻沒有酒,只是茶水,便是連肉食,都是素菜做成葷菜模樣的。
“國喪期間,賢弟還是把歌舞撤下去罷。”
王生輕輕點頭。
“大王對陛下感情,實在沉重,在下嘆服。”
王生輕輕一揮手,歌舞聲驟然停滯。
“賢弟不如喚我表字,一聲一個大王,實在是生分。”
“這如何使得”
王生一臉嚴肅。
“這如何使不得”
東海王也是一臉嚴肅。
“畢竟尊卑有序。”
“尊卑不過是身份,自古便有忘年之交,年齡與地位差距巨大,也可你我相稱,更何況郎君非是池中之物,與我表字相稱,又會如何”
這東海王,當真是會說話啊
在這方面上,王生也不想浪費時間。
畢竟現在天色已經是徹底暗下來了。
“那在下便放肆一回了,元超兄,今日造訪,不知是何事”
東海王端起茶盞,輕輕的喝了一口,笑道“來見一見傳聞中的文曲星罷了。”
王生呵呵一笑,也不說破。
“恐怕元超兄失望了罷”
“倒是沒有。”
司馬越眼睛一轉,問道“我聽說郎君尚未及冠”
“確實還差個一年。”
其實是兩年多。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賢弟日后成就,恐怕不可限量。”
“元超兄謬贊了,不過是混吃等死罷了。”
“若連賢弟都說自己是混吃等死,那我恐怕連混吃等死都不如了。”
這東海王嘰里呱啦一大堆,卻是不入正題。
凈搞一些彎彎繞繞的。
與司馬越再說了有一刻鐘,王生也進入賢者模式了。
既然你不說來此地的目的,那我便陪你嘮嗑算了。
反正,王生雖然有事情要做,但總比不上東海王的。
再者說,這金谷園是他家,東海王的府邸可是在洛陽城里面的。
兩人便如此有的沒的聊了接近一個時辰。
是茶水都喝完了。
王生面帶微笑,司馬越俊朗的臉上,笑容卻開始有些勉強起來了。
這個洛陽王生,當真是不著急啊
到最后,東海王也只得先開口了。
“我聽說,郎君尚未婚娶可是”
額
王生愣了一下,問道“莫非元超兄還想做媒人”
東海王輕輕點頭。
“我有小妹,正是豆蔻年華,容貌自然也是俊俏無比的。”
這個王導的婆姨,好像也是東海王氏的妹妹。
這司馬越,妹妹倒是挺多的嘛。
“小弟十分心動,然則太子殿下已經為在下說了媒了。”
說了媒
司馬越愣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了。
“何人”
“廣平公主。”
廣平公主
司馬越愣了一下,也是不說話了。
廣平公主乃是武帝血脈,尊貴程度,自然是比藩王之女要尊貴許多的。
加之是太子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