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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吹著冷風,司馬越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賢弟的意思是,想要對賢弟下手的,是我司馬家的人”
王生輕輕點頭。
“若是不差的話,便是如此了。”
“是趙王”
王生輕輕搖頭。
“總不該是是平原王罷。”
諸王之中,平原王不僅輩分高,而且還頗為超脫世外,便是賈南風當政的幾年,平原王也是絲毫不像趙王一般去捧賈南風的臭腳,而是獨在王府中休養生息。
再者說,不管是趙王還是平原王,都沒有必要忌憚王生的。
他們的地位,生來便是比王生高貴的。
哪怕王生是文曲星下凡,亦是如此。
既然地位不比王生差,所謂之羨慕忌憚,那也就無從談起了。
況且在國喪之際,作為藩王的他們,也該知道收手的。
不應該是趙王亦或者平原王。
“當然不是趙王,平原王,那就更不是了。”
“那還有何人”
洛陽諸侯王也有許多,但是,比較親近太子的,也只有幾個。
其他的,都是與太子摸不著關系的。
這些摸不著干系的諸王,當然不會對付王生了,相反的,他們應該是要討好王生的。
畢竟整個洛陽的人都知道,王生說的話在太子心中是有份量的。
這也是金谷園門庭若市的原因。
“片刻之后,你我一問便知了。”
王生故作高深,東海王也不著急,只是想著還有誰會對王生下手。
他那個弟弟司馬略,當然也是不會的。
莫非是司馬雅
對于司馬雅,東海王根本沒有放在眼里過,丘八而已,不值得看重。
加之他雖然帶著司馬姓氏,但說起來,與皇族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若是司馬雅的話,倒是有一些可能性。
到院子里來吹吹冷風,心情倒是挺閑適的。
司馬越也很少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待在偏僻的院落之中,靜靜等候,無事可做。
換做是從前,他現在可不會這般放空自己。
他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東海王是東海王,雖然是藩王。
但他在朝中也是有職務在的。
尤其現在國喪期間,事情尤其多,東海王能夠擠出時間來,也是頗費了一些心思的。
不過
這樣閑適的時光,還真是不錯呢。
東海王輕輕想道。
很快,地牢里面的慘叫聲
已經是緩緩的傳出來了。
如泣如訴,在地牢中回蕩,再傳出小院來,這凄慘的聲音,便更加的婉轉了。
王生面無表情,東海王也面無表情。
待里面的慘叫聲差不多停滯的時候,王生對著東海王行了一禮,說道“元超兄可要與我一道進去看看”
“當然。”
是不是司馬雅,他心里也有些好奇呢。
入了地牢,里面的血腥味比之王生剛才進入的時候,要濃烈十倍不足。
王生微微皺眉,東海王則還是面無表情。
到最后一間牢房的時候,王生眼前的蔡戡,現在就是一個血人了,身上還滴著血。
這是他自己的鮮血。
此時蔡戡已經昏迷過去了。
“如何,問出來了嗎”
趙猛重重點頭,之前他被這蔡戡耍了一陣,實在是讓他臉上無光,為了審訊之后的答案絕對正確,趙猛足足用了十套刑罰,每用一套,問一次。
保管他不敢說假話。
現在這蔡戡的手,血淋淋的一片,不僅是手指甲沒了,十根手指更是少了八根,可見這趙猛,確實是一個狠人。
“是何人”王生問道。
“好像是叫什么司馬雅的,他就說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