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趙王現在滿臉通紅,一口老血差點就要噴出來了。
他心心想要的錄尚書事,別人不經意間便可以得到,他處心積慮,反而得不到。
當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想到他這幾日天天來皇宮,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恨啊
他氣啊
而且司馬倫還感到丟臉。
無地自容
呼
心中思緒翻騰,司馬倫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在殿中跪伏下去。
“臣司馬倫,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大晉萬年。”
即便是心中再是如何難受,這口氣也是得憋下去的。
面前的這位,已經不是太子了。
如果說司馬遹是太子的話,他還可以給這個太子一點顏色看看。
但當這個太子變成皇帝的時候,他便沒有機會給顏色了。
只得低聲下氣,把這口氣咽下去了。
但
氣可以咽下去,這仇,算是結下了。
在趙王心中,某一顆種子已經被種下去了,并且在他的心田中生根發芽。
“趙王平身罷。”
“謝陛下。”
司馬倫再拜,起身,回列。
“王弟”
司馬彤剛想與趙王打招呼,但是見到司馬倫的表情,果斷是把后面的話咽下去了。
對于趙王的心思,梁王司馬彤自然是懂得的。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在這個時候觸這個霉頭了。
不管如何,今日對他來說,絕對是賺到了。
“東海王司馬越,國之柱石,宗親典章,鑒于此功,封爵不變,增戶三千,特設趙王司馬倫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欽此”
諸侯王一列之中,東海王面無表情的站出來,跪伏下去,道“臣司馬越,拜謝陛下,陛下萬歲,大晉萬年。”
接下來,司馬遹封了五個在洛陽的王侯。
這樣的封賞有一個特點,便是實權沒有,殊榮有之。
相當于是明升暗降的意味在里面。
對于司馬遹的這些封賞,王生輕輕搖頭,覺得其中還是有改進的地方的。
就譬如說,趙王他們得到這樣的封賞,心中定然是不悅的。
這一點,算是一個小小的隱患了。
總不能討好了外封王,而得罪了洛陽的王侯罷
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王侯封賞事一畢,司馬遹卻是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同時道
“昔周監于二代,三圣制法,立爵五等,封國八百,同姓五十有余。
周公、康叔建于魯、衛,各數百里;太公于齊,亦五侯九伯之地。
詩載其制曰“介入惟籓,大師惟垣。大邦惟屏,大宗惟翰。懷德惟寧,宗子惟城。毋俾城壞,毋獨斯畏。”
所以親親賢賢,褒表功德,關諸盛衰,深根固本,為不可撥者也。
故盛則周、邵相其治,致刑錯;衰則五伯扶其弱,與共守。
自幽、平之后,日以陵夷,至虖厄區河洛之間,分為二周,有逃責之臺,被竊鐵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