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說自己會得到太子看重,之后果然自己被召入太子宮中。
說明,這家伙眼力勁還是不錯的。
一個逃亡的鮮卑貴族,在洛陽看起來還是有不少人脈的。
這就有些奇怪了。
“讓他們到主堂來罷。”
王生拍了拍手,對著左右侍女說道“將衛叔寶好生安置。”
起身出屋之前,王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說道“莫要倒在衛叔寶床上了,若是如此,爾等便只得去暗娼館了。”
衛階一表人才,加之出身高貴,此時又是爛醉如泥。
那些瑪麗蘇古裝劇的劇情,王生還是有必要制止一番的。
這金谷園的侍女要是一個個都倒在客人身上,那金谷園別說是園林了,直接說是明娼館了。
喝了被姜湯醒酒,王生便先到主堂了。
王生塌前,有一爐火燃燒,灼灼之光,倒是給寒冬帶來了些許溫暖。
酒,熱姜湯,都給王生帶來了不少熱量,加之他身上穿著,此時反而有些燥熱。
沒過多久,車斜帶著一個青年文士緩緩走入。
帶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看著車斜頭上的雪花,王生微微愣了一下,問道“外面下雪了”
車斜輕輕點頭。
“下雪了,大雪。”
“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此時下雪,卻沒有謝道韞此等才女,卻是有些可惜。
王生起身,緩步走到主堂門口。
車斜與身后的青年文士不解,但也還是跟在王生身后。
主堂門口望天,雪越下越大,原本灰暗的天空竟漸次變白,原本落雪為水的大片大片的雪花也竟不再融化,一層層開始在地上積,偶有三兩侍女奴仆在雪中撐起油布傘小心翼翼的慢步走,偶有三兩小車頂著雪緩緩行。
王生回到主位上,倒一杯茗茶,凝神于門外,盡管不能細數每一片的雪花飄落,只是凝神地望,好似便能踏雪尋梅,便能雪舞而歌
回過神來,王生話也是說出來了。
“車兄今日造訪,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車斜咳嗽兩聲,身體微微顫抖。
“在下叨擾,還望君侯莫要介懷。”
王生眉頭微微一皺,對著身后的侍女說道“將火盆移到那位客人身側。”
“多謝,咳咳。”
車斜咳嗽兩聲,臉上擠出一點笑容,手卻是放在火盆上面,蒼白的臉色終于是變得紅潤起來了。
“這位是”
等到車斜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了,王生將目光定格在他身后的那個文士身上。
“這位是謀士張賓,他自認是天下第一謀士。”
說到張賓,車斜臉上也是露出笑容來了。
張賓
這個名字,莫名有些耳熟。
好像自己前世做試卷的時候,有見過這個名字。
不過
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
“原來是謀臣,在下有禮了。”
王生對著張賓行了一禮。
“君侯不比多禮,在下不過一介白身而已。”
既然能夠出口成章,那自然也是讀過書的。
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謀士,不是自吹自擂,那便是真有本事的。
“給這位客人置放一個位置。”
王生嘴角微微一勾,突然問道“先生可是趙郡中丘人士”
張賓剛剛入座,臉上卻是露出驚愕之色。
“君侯是如何知曉在下出身的”
他好像沒說吧
車斜這小子也沒有說。
莫非這廣元侯,當真是文曲星下凡
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