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說的,本來就不是秘密之事,按她的觀察,司馬驤這丫頭也是處處為這廣元侯母親著想的,留她一道,也沒有什么事情。
“張氏。”
王惠風輕輕喚了一聲。
“皇后殿下。”
張氏連忙對著王惠風行了一禮,頭低得很低。
“你也不必如此拘謹,廣元侯如今深得陛下信任,你為廣元侯母親,自然是母憑子貴的,既然廣元侯給你掙得的榮耀,你也不要給廣元侯丟了面子才是。”
王惠風拍了拍手,她身后的幽蘭宮女手上捧著一個紅盤子,緩緩到了張氏身側。
“你蘊養了廣元侯,為我大晉養育了一個好臣子,本宮為皇后,自然也要替陛下封賞你的。”
言罷,王惠風示意幽蘭宮女將紅盤子上的紅布掀開。
掀開之后,發現紅盤子里面的東西是一套服飾,還有兩塊令牌。
“母憑子貴,你既然生養了廣元侯,自然也有命婦之資的,此是侯爵夫人命婦令牌與服飾,你下次再來顯陽殿時,也不必自稱村婦一類的,可自稱我了。”
張氏愣了一下。
命婦
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獲得命婦的稱號。
“這,這如何是好”
“你便受下罷,皇后封賞的東西,難道還能收回不成”
這個命婦的稱號,可是不多的。
對于原本便是公主的人來說,這個稱謂自然不值一提。
但是對于那些出身不是太好的人,類似與張氏這樣的人來說,這命婦的稱號就十分重要了。
畢竟,若是與貴婦出游之時,你不會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也不必對別人行禮,自稱也能更有尊嚴一些。
“這那婦人便受下了。”
聽到張氏允諾了,王惠風臉上也露出笑容來了。
“受下便好,廣元侯乃是陛下心腹重臣,你也可以經常來皇宮,這另外一塊令牌,便是可以隨意通行皇宮的。”
不僅是張氏,便是廣平公主嘴巴也張得很大。
這通行皇宮的令牌,可謂是價值連城。
也是廣平公主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這個”
“無妨,拿著便是了。”
“諾。”
再在顯陽殿聊了一會兒,皇后便再稱自己已經累了。
張氏早已經想要回金谷園了。
你情我愿,張氏自然是告辭出殿了。
張氏出殿,在宮女的引領之下,便要朝著宮外而去。
不想廣平公主卻是追出來了。
成都王府。
正堂之中,司馬穎端坐主位,在他面前,有一個厚棉布衣的男人跪坐其間。
他滿身風霜,看起來像是趕了很久的路一般。
“這是我家大王與大王的手信。”
成都王面不改色,接過信件。
打開信件,只是讀了一半,成都王目光便陰晴不定起來了。
“齊王,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