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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那那此事要如何做我爹,我爹他如今還在廷尉獄中,侄兒聽說那廷尉獄都是吃人的地方,活人進去的,都要脫半層皮才能出來,要是在廷尉獄待的久了,我爹他豈有活路,還請姑母看在親人的份上,救救父親吧。”
說著,謝尚整個人都跪伏下去了。
“你以為本宮是不救嗎”
謝太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只要太后與陛下說一句話,莫說是茂王了,便是那廣元侯,陛下也會處罰的。”
在謝尚看來,只要太后開口,他父親謝臺便能夠馬上從廷尉獄來。
橫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陛下向來聽姑母的話的。”
“那是以前了。”
謝太后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這楊珍與你父親同時出事,這事情絕對不是偶然,換句話說,這事情可能就是陛下做的。”
陛下
“不可能”
謝尚當即反駁。
皇帝怎么會抓他父親。
難道他不知道他父親是太后的親人,他們之間,也是親人關系啊
“如何不可能。”
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
“如今這位皇帝,便是本宮,也漸漸看不清楚了。”
實際上,對于這個兒子,謝太后與他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彼時正是賈南風掌權的時候,那個時候謝太后想的只是活命。
雖然也很想與太子待在一起,但賈南風不許,她自然也不能與太子待在一起。
有時候,一個月見一次面,都是奢望。
見的少了,感情自然就沒有外人想象得那么親密。
這一點是從平時都可以感受得到的。
皇帝臨朝多日,但來長壽宮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每日過來,都是問安,此外,便沒有其他的話與她說了。
“姑母,姑母你可要救救我爹啊”
謝尚哪管得了那么多。
現在整個洛陽城,或者說整個天下,他能求救的,就是面前這個女人了。
太后要是不給自己的父親求情,萬一他爹真的折在廷尉獄了,那就是他哭的時候了。
“聒噪”
謝太后的眉頭逐漸皺起來了。
她原本心情就不好,再給這謝尚一鬧騰,那就更差了。
“姑母”
這謝尚卻是沒有停止的意思。
有時候,謝太后真的是想打人。
但是他轉念一想,她在人世的親人原本就不多,這要是責罰了,心中總是過意不去。
“哎”
謝太后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此時我會與陛下說的,你也放心,你父親是本宮的人,便是給廷尉獄一百個膽子,也不會傷你父親一根毫毛。”
“謝姑母。”
見到太后應下來了,謝尚連忙跪伏下去,頭是磕得震天駕響。
“你先回去罷。”
“那門外的弘農楊氏的人,太后可要見一見”
弘農楊氏的人
可我與弘農楊氏也沒多少關系啊
“不見。”
“那奴婢要如何說”
“便說本宮會與陛下求情的,但最后那楊珍能不能出來,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實在的,太后連給楊珍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不過想到昨日的祝壽詩,也只得說出這句話。
弘農楊氏也算是大世家,她現在幫了這弘農楊氏,日后這弘農楊氏也得報答她的才是。
世家的報答,總是有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