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應允了,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不好看。
他原本以為今日所來之事,是關于常山王的,但是皇帝給他的這份奏章,便明顯不是關于常山王的。
這是鄴城那邊一個官吏的文書奏章。
“梁王快念罷。”
梁王在躊躇之時,司馬遹卻是開始催促他了。
“咳咳。”
被皇帝催促了,梁王只好把奏章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一日案行,并視曹公器物。
床薦、席具、寒夏被七枚,介幘如吳幘,平天冠、遠游冠具在。
嚴器方七八寸,高四寸余,中無鬲,如小人嚴具狀,刷膩處尚可識。
疏枇、剔齒纖綎皆在,拭目黃絮二在,垢,垢黑,目淚所沾污。
手衣、臥籠、挽蒲棋局、書籍亦在。奏案大小五枚,書車又作岐案,以臥視書。
扇如青竹,要扇亦在書箱。筆亦如靈毫,硯亦爾,書刀五枚,琉璃筆一枚所希聞。
景初三年七月,劉婕妤折之見此期復使人悵然有感處。器物皆素,今送鄴宮。
大尺間數,前已白。其繐帳及望墓田處,是清河時臺上諸奇變無方,常欲問曹公,使賊得上臺,而公但以變譎,因旋避之,若焚臺,當云何此公似亦不能止。
文昌殿北有閣道,去殿文,內中在東,殿東便屬陳留王內,不可得見也。”
齊王念完這個所謂奏章,心中是越發疑惑起來了。
說起來,這所謂奏章,其實并非是奏章,而更像是一封書信,這連奏章的基本格式都沒有,所言之,更像是朋友間的問答而已。
不禁齊王迷惑,便是便是王衍淮南王等人也是迷惑起來了。
皇帝要念這東西,有何用意
司馬遹自然是知道面前這些人的迷惑的,他再拿出一份奏章。
梁王趕忙上去接過這份奏章。
“將這個念出來罷,”
梁王應允。
“圣王在上,而民不凍饑者,非能耕而食之,織而衣之也,為開其資財之道也。
故堯、禹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而國亡捐瘠者,以畜積多而備先具也。
今海內為一,土地人民之眾不避湯、禹,加以亡天災數年之水旱,而畜積未及者,何也
地有遺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土未盡墾,山澤之利未盡出也,游食之民未盡歸農也。
今鄴城動亂,鄴人張承基亂鄴,聚數千人,盤旋魏郡,百姓響應,蓋張承基妖言惑眾也,然”
這又是鄴城的事情。
梁王念到一半,心中的疑惑已經是達到頂峰了。
而其他人亦是如此。
待梁王將這些奏章念完的時候,司馬遹終于是開口了。
“諸位皆是朕之肱骨,都說說罷,如何看”
如何看
這劇情有些不對啊
眾人都感到十分意外。
感情今日之事,當真是與常山王沒有半點關系。
“鄴城之事,臣等并不了解,單從這兩個奏章,恐怕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
王衍對著司馬遹行了一禮,話也是緩緩說出來了。
“便要從這兩份奏章上看出東西來。”
自家這個岳丈,或許文才是有的,但是這為官方面額才能,卻是有得不多啊
“陛下。”
何劭站了出來,說道“第一份奏章說的是魏武帝曹公遺物,說到有些殘缺,恐怕是有人偷了曹公陵墓中的器件,至于此事是否與陳留王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