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皇后身側,廣平公主眨巴著眼睛,眼睛如水,似乎能夠說話一般。
“看你害羞的模樣,恐怕是見到了心愛的情郎,此時的心是砰砰跳的罷”
被皇后如此調侃,廣平公主連忙把頭低下去,原本醉紅的臉便變成了透紅了。
“皇后殿下盡會打趣驤兒。”
“如何是打趣。”
王惠風笑的很開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你家的情郎與你做的詩,恨不得用全天下最好的字句來夸贊你。”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廣平公主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
你的容貌服飾是如此美艷動人,以至連白云和牡丹也要來為你妝扮,春風駘蕩,輕拂欄桿,美麗的牡丹花在晶瑩的露水中顯得更加艷冶,你的美真像仙女一樣。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見到你,那么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瑤臺才能欣賞你的容顏。
廣平公主將頭低得更低了。
“只是那家伙做的詩,皇后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他在殿中作的。”
“啊”
廣平公主連忙抬起頭來,心想自家郎君好生不敬,居然敢在顯陽殿,在皇后面前吟詩。
“你不用擔心,非是你家情郎放肆,而是本宮要他作詩,只是你家情郎的膽子實在是小,只敢給你作詩。”
廣平公主微微抬頭,說道“皇后殿下乃是一國之母,便是給驤兒一百個膽子,我是不敢作詩的。”
“這人還沒到廣元侯府上呢如何話都開始給廣元侯說了呢難怪說嫁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淑儀宮主現在要是知道我賣她女兒,怕是要哭出來了。”
“皇后殿下又打趣驤兒。”
皇后與廣平公主一句一句的說,完全是把帷帳之外的王生給拋在腦后了。
不過王生也樂得清閑。
他原本便沒有休息好,現在顯陽殿中,他更是直接打起了瞌睡。
不得不說,在前世上學時很多東西沒有學到,這坐著睡覺的技能,倒是學得很精。
帷帳外面,幽蘭宮女見到王生搖搖晃晃的身子,再看那一低一低像是小雞啄米的頭,忍不住哼了一聲。
這廣元侯,真是好生大膽,賦詩打趣她便也是了,現在居然敢在顯陽殿中打起了瞌睡,看我之后不再皇后面前告你的狀。
要是王生知道幽蘭宮女現在的想法,估計馬上就把頭抬起來了,壓根不敢睡覺。
有道是,最毒婦人心。
“廣元侯。”
瞌睡中,王生還做了一個白日夢,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王生馬上被驚醒了。
“啊在。”
帷帳之中,王惠風愣了一下,說道“我已經與驤兒說好了,你們的婚期便定在明年,明年有一個婚配的好日子,這是本宮特意為你們選的。”
明年
王生愣了一下。
估計是前面傻子皇帝剛死,不好太快舉辦婚事罷。
不然以皇帝的性情,便是明日舉辦婚禮,那也是可能的事情。
不過訂婚,也算是一個正規流程了。
“臣,謝皇后殿下。”
“不必謝我,我會在朱雀街上給驤兒置辦一處院落,你日后要見她,也可不用進宮,只是驤兒畢竟尚未嫁你,若是讓她落紅了,本宮可饒不了你。”
這能時常見面就是好事了,王生早滿足了。
至于饞身子這種事情,王生又不是沒有碰過女人的人,其中的分寸,他還是把握得住的。
這尚未嫁人的公主居然能夠在宮外有住所,王生倒是頭一遭見過此事。
“臣知曉,臣自幼苦讀詩書,知曉君子之道的,所謂美人在懷,依然能夠坐懷不亂。”
“哦”
皇后輕呼一聲,卻是不相信王生嘴里面的話。
這男人的話,尋常的話,信一半就夠多了,而關于美人這一塊,那是一點都不能信的。
“既然這樣,你便回去罷,本宮還有許多話要對驤兒說的,這宮外不比宮內,還是要多留幾個心眼的。”
這個多留幾個心眼,指的是要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