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要將他的小女兒嫁與臣下,做平妻。”
“呵呵”
皇帝冷笑一聲。
“齊王,當真是大膽”
在太極殿公然挖他的人,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司馬遹眼中,已經是開始醞釀殺氣了。
原來他以為他需要有耐心,但是面對著齊王的步步緊逼,司馬遹覺得,這種耐心并沒有什么用。
只有血與火,才會讓人恐懼。
而恐懼,是一個好東西。
只有人恐懼了,他的威嚴,才能讓這一個偌大國家和臣民屈服
“你如何回答”
王生連忙跪伏下去。
“臣下已有陛下賜婚,自然不會接受齊王婚配的,況且臣下對廣平公主的心意,是真真切切的,沒有半分虛假。”
“起來罷。”
見到平時運籌帷幄的廣元侯跪伏在自己面前,皇帝也知道王生擔心的是什么。
“你放心,齊王區區離間之計,朕是看在眼里的,朕是知道的。”
“陛下英明。”
王生連忙拍了一個馬屁上去。
“不過陛下也得知道,若是齊王離間的話,恐怕不會只有這一個招式,臣預計將來的幾日,臣恐怕會成為不忠不義之臣。”
皇帝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朕答應你,這幾日,你的消息,朕都不會當真。”
王生在心里嘆一口氣,希望皇帝真的如此。
但是
真正經歷與現在說話的心情想法,恐怕是不一樣的。
“陛下圣明。”
心中的擔憂藏在心中,王生也只得說出這樣的話來。
“起來罷,朕與你的關系,不必一直跪來跪去,自己選個地方坐下來罷。”
王生起身應諾,然后原地跪坐下去。
“今日入宮,所為何事”
“知道賈太后薨后,之后洛陽突然起了流言,便是金谷園今早出去采辦的小廝都能說得上一兩句,臣下知道了這件事之后,便覺得此事絕對不簡單,便入宮覲見陛下,如今入宮,果然如此。”
聽完王生的話,司馬遹輕輕點頭。
“愛卿有心了。”
“此事很簡單,賈太后感風寒而死,非是毒酒賜死。”
司馬遹自認為是知道真相的。
“但流言洶洶,齊王既然敢放出這樣的流言,必不可能無故放矢,臣敢請陛下與臣共去見賈太后尸體,已看賈后究竟是感風寒而死還是飲鳩而死。”
“可有這個必要”
“若陛下未賜毒酒,而賈后又非是感風寒而死,這證明齊王在金鏞城有很大的勢力,那金鏞城中人的話,也未必可信,說不定,齊王所發之流言,便是事實”
被王生點出了這一點,司馬遹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在想王生提出來事情的真實性。
“若是如此,我便讓御醫與你一道去驗尸。”
驗尸當然是不敬的,但這個尸體是賈南風,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