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虨走在前面,其后司馬尚司馬臧走在后面。
“兒臣拜見父皇。”
三個人有模有樣,對著皇帝行禮。
“都起來罷。”
見到自己的血脈延續,司馬遹心中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或許這就就是成就感。
“三位皇兒有模有樣,看來是俊兒你教得好。”
“是陛下血脈純正,三位皇子都是得了陛下的容資。”
司馬遹輕輕點頭,對此也不否認。
他是皇帝,他的血脈,自然是最好的了。
“虨兒,你們要快些長大,朕現在手上無人,若是你們能快些長大,那便好了。”
若他現在三四十歲,膝下皇子都十七二十歲了,那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兒子做事。
可惜。
司馬遹看著下面最大的司馬虨,這才是個九歲孩童而已。
司馬遹與蔣俊母子四人繼續閑聊。
殿外,皇后王惠風手上端著一盤剛熬煮好的藥羹,走到殿外,卻是有宮女緩步前來。
“皇后殿下,蔣美人母子來了,如今正和陛下閑聊著呢。”
蔣美人
王惠風愣了一下。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更不用說皇宮從一開始就是修羅場了。
蔣美人比她先入太子宮,而且還生下了血脈,在如今的皇宮,地位是十分穩固的。
她雖然是皇后,但是膝下無子,總歸是一個隱患。
要不是瑯琊王氏勢大,蔣俊身后也沒有一個值得稱道的勢力,恐怕她這個皇后的位置,也是不穩固的。
再者說,現在太后也是更喜歡蔣美人一些。
王惠風大家閨秀,說實話,并不想做這些宮斗之事。
但是人為其中,有些事情就是必須要做的。
王惠風在門口站了許多,最后還是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們等蔣美人走了再來罷。”
“皇后殿下”
幽蘭宮女自然不忿,但是她看著王惠風的表情,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濟于事的。
自己的這個主人,還是太心軟了。
幽蘭宮女瞪了瞪腳,只好跟上王惠風。
時間如白駒過隙。
不知不覺,十日便過去了。
冬日的步伐慢慢遠去,春天的腳步,更近了些。
對十日后的洛陽來說,齊王的事情在慢慢發酵。
劉寔,陳準,齊王發喪。
一時間,滿城縞素。
為了安撫齊王世子,皇帝是給齊王超規格的葬禮的。
但安撫有時候并不能真的將人心安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