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似廣元侯這般人,如何能寫出如此有趣的文賦出來。”
她前面幾次見到王生,只覺得王生卻是聰明,卻十分謹慎。
原以為與那些大儒是一般,沉穩,固執。
但見了廣元侯寫的詩賦與這紅樓夢的故事,王惠風對王生的印象又有所改觀了。
這個廣元侯,恐怕與外面看起來的不一般。
之前也沒有聽過這人的名號,只是短短一年不到,便如此出名。
恐怕也是如同臥龍鳳雛一般的人物罷。
王惠風心中暗自想道。
很顯然。
皇后王惠風的思想已經迪化了。
王衍府邸。
主堂之中,此時有兩人對立而坐。
年輕的是王敦,中年人模樣的是王衍。
“廣元侯要屯田潁川滎陽,你如何看”
發問的是王衍。
王衍一身寬衣博,臉上卻是通紅一片,顯然之前便是服過散的。
王敦則是面色如常,看起來像是沒有服散一般。
“廣元侯屯田潁川滎陽,便去潁川屯田便是了。”
王衍卻是露出狐疑之色。
“你說廣元侯出身低賤,為何敢去潁川屯田,這潁川中,荀氏,陳氏,可都是高門大族,他去之,豈不是自找沒趣”
王敦輕輕搖頭。
“廣元侯既然選擇去潁川屯田,那自然是有把握的,也是有原因的。”
“那處仲知道廣元侯屯田潁川的目的”王衍接著問道。
“或是去結交潁川士族,或是陛下有意為之。”
王衍看了王敦一眼,問道“那處仲覺得,那種有可能”
王敦說道“都有可能。”
“看來處仲也是不敢確認啊”
王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所謂之過剛易折,如今我瑯琊王氏占據半片朝堂,陛下重用我等,但是在宮中,皇后卻是被陛下冷落了,恐怕陛下也開始忌憚你我了。”
王敦愣了一下,臉上卻沒有意外之色。
“陛下忌憚,族弟絲毫不意外,只是陛下忌憚或忌憚之,卻不會對我等下手的。”
“或許,陛下讓廣元侯去找潁川士族,就是為了抗衡我等”
王敦想了一下,覺得有這個可能,不過還是輕輕搖頭。
“荀氏之前站在賈后一邊,如今恐怕不得陛下待見,至于陳氏,先前陳準死在洛陽,也不過是幾日前的事情。”
言外之意,便是不會重要潁川士族來替代瑯琊王氏的地位了。
“只是受到陛下忌憚,總是不好的事情。”
“放心。”
王敦絲毫沒有擔心之色。
“陛下沒有心思對付我等的,廣元侯為何去屯田無非是朝廷缺糧而已,而糧草的事情,我們才能做好,如此,陛下只有用我們,至于之后陛下與諸王的事情,便更得依仗我等了。”
都是一艘船上的人,皇帝還能自己把這船給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