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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噩耗便傳到了成都遠蜀漢皇宮之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夜深到趙廞早已經蹂躪完那些女子,沉睡下去了。
益州的天氣,熱的時候不過熱,冷的時候不過冷,水分很多,陰晴不定,宜于養花木。
夜深中,海棠玉蘭桃杏梨李迎春各種花木在月光的披拂下爭奇斗艷。
楊柳也已拖著柔媚的長條,在溪水邊悠悠地飄動,充滿著春意盎然的氣息。
一如此時趙廞腦海中的春夢一般。
但越美的春夢,被吵醒的時候,便也是愈憤怒的。
好在趙廞沒有夢中好殺人的習慣,不然這門外驚醒他的人,恐怕就要人頭落地了。
“深更半夜,何故嚷嚷吵吵”
懷中的美人早就被驚醒了,但是攝于趙廞的淫威,此時赤裸著蜷縮成一團看起來的模樣,像受傷的小貓一般,像是怕極了。
“主君,是前方的戰報,好像是出了大事了,他們現在就在前殿,奴婢也趕不走他們,他們執意要見主君。”
一聽到是自己管事的聲音,趙廞心中的怒氣消去了一般,再是聽到前方發生了重大變故,他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可有問是何事”
那管事唯唯諾諾,但還是說出來了。
“聽那些人說,好像是漢中失守了。”
這管事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在趙廞耳中,卻不亞于晴天霹靂
漢中對于益州的地位,實在是不言而喻的。
“漢中豈會失守我在漢中,有兩萬精兵,且我派遣使者前去見河間王,后者也不會如此積極對漢中下手的才是。”
“主君,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清楚,你還是去問問那些太守去罷。”
這種事情,對于他一個管事來說,還是了解得越少越好。
趙廞氣急敗壞。
“去讓朱竺過來。”他怒吼道。
“諾。”管事回應。
趙廞直接從床榻上起身,臉上滿是怒色。
但這憤怒之色里面,還夾雜著許多恐懼的成分在里面。
漢中說丟就丟。
他的太平國,看起來是沒有那么容易建立起來了。
簡單穿搭之后,趙廞便到了前殿。
此時前殿已經聚攏了不少人了。
多是被派遣到梁州的人。
“你們怎么回來了趙年呢”
見到這一眾灰頭土臉的人,趙廞心中有不妙的預感。
這可不僅僅是漢中丟了的問題啊
這看起來像是整個梁州都丟了啊
“劉太守,你不在梓潼郡,為何到成都來”
梓潼郡太守是一個中年人,此時他凄涼的模樣,當真是沒有一點一郡太守的模樣。
“啟稟牧尊,是羅尚打回來了,他帶著數萬人,一窩蜂的過來,我實在是守不住梓潼郡城了。”
趙廞現在雙眼通紅,模樣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般。
“梓潼郡有劍閣,便是再給羅尚幾萬大軍,你何至于連一日都守不下來更何況,羅尚他手下不過殘兵敗將,如何有幾萬人我看你是瀆職,來人,將他拉出去,斬了”
梓潼郡太守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
“牧尊,實在不是臣下瀆職,是因為郡中將士,都是羅尚的人,羅尚一到,他們一呼百應,臣下能活著回來,都已經不是一件易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