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兄長自然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好。”
荀愷哼了一聲,剛準備離去,不過想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說道“既然要將客人晾在此處,不如放上一桌美食佳肴,再讓樂女舞女去招待他們,可不能讓我們荀家背上了這個粗鄙世家的罵名。”
“這個,我知曉了。”
好不容易將荀愷送走了,荀組終于是把懸著的心放下去。
不過,荀愷雖然是送走了,這遠在豫州都督府的兄長,卻不知道如何了。
豫州都督府中。
眾人各自落座。
新齊王司馬超端坐在主位之上,不過在他后面,卻有一道簾子,在簾子身后,還有一個身影。
能在齊王身后,這個人恐怕不一般。
想來想去,這里既然是豫州都督府,那么,這簾子后面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恐怕就是東萊王司馬蕤罷。
“齊王殿下王駕到潁川,不知道有何事”
齊王相邀,在場的人大多是與老齊王司馬冏有些交情的,甚至是有許多茍且的。
自然是都來了。
但來是一回事,這個新齊王要做什么事情,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眾人來此地,是因為老齊王的舊情。
新齊王留不留得住他們,這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了。
司馬超輕輕笑了笑,說道“本王到此地來,確實是有大事要與諸位商議的。”
“大王有何事,可與我等直說,不必藏著掖著。”
“哈哈哈。”
司馬超大笑兩聲,道“其實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就在陳匡荀藩松一口氣的時候,司馬超后面的一句話,直接是讓他臉色劇變。
“這件小事就是,我等要在許昌起兵,直取洛陽。”
司馬超這句話說完,滿堂皆靜。
許久之后,荀藩滿臉假笑,問道“大王莫不是打趣我等,便是打趣我等,說出此言,也算是大逆不道之語了。”
司馬超卻是冷哼一聲。
“你見我是打趣爾等的模樣”
“這”
荀藩欲言又止。
在這個時候,陳匡倒是開口說話了。
“大王,我等知曉老齊王薨逝,你心中有怒氣,但即便是心中有怒氣,也不得如此啊”
“是極,大王起兵,那便是行謀逆之事,如此的話,我等自然不會參與的。”
“哈哈哈。”
司馬超再大笑兩聲。
“誰說本王是謀逆又是誰說,我父王薨逝了”
“咳咳。”
司馬超的話一說完,簾子之中,咳嗽聲也隨之響起。
眾人,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