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言之陛下弒父殺母,不知可有證據”
司馬冏輕輕一笑,也沒生氣。
“如今,先帝已崩,皇后賈南風也薨逝,如此,還不夠是證據若還是不夠,皇后賈南風親筆手書,如何”
司馬冏此時臉上只有冷笑之色了。
“當日本王便是拿出此信,刺痛了那賊皇帝的痛處,才慘遭殺害,如今本王死而復生,自然是要將這賊皇帝拉下來的。”
眾人再對視一眼,這個時候,說話的人還是陳匡。
“大王,僅僅憑借此二樣,恐怕是遠遠不夠的。”
“不夠”
司馬冏再冷笑一聲,他抖了抖身上王袍,恨聲說道“如今這賊皇帝不顧祖訓,對諸王苛刻,對士族無情,對百姓無恩,現如今還在洛陽廣納秀女,實在昏君之像,如此作態,是要將我大晉變成第二個曹魏,即便不是弒父殺母之人,也無德居大寶之位,更逞論皇帝不孝,諸位以為呢”
“這個”
陳匡低頭,馬上對著司馬冏跪伏下來。
“大王乃是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武皇帝欽派,那便是我大晉正統,如今洛陽居之,乃偽皇帝而已,臣陳匡,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陳匡跪伏,這一番話說下來,其他沒有跪伏下去的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連忙跪伏下去。
“臣荀藩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這個架勢,齊王司馬冏與這陳匡,明顯就是演練了好幾次的事情,完全是有預謀的。
今日,眾人知曉了齊王死而復生這種事情,再聽到了齊王的密謀,現在要是不表態的話,那下場不堪設想。
在場的人都算是聰明人,也知曉齊王的性情。
看著下面跪伏著的潁川士族,以及豫州一小半有頭有臉得人物,司馬冏大笑兩聲,輕輕搖頭,說道“本王只是為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武皇帝守江山,將這不孝皇帝趕下去而已,至于這皇帝之位,本王還不敢居之,莫要外人覺得,本王是為了這個皇帝寶位去的。”
眾人心知肚明,這齊王搞出這種陣勢,不就是為了皇帝寶座去的嗎
他這番言辭,騙一騙那些無知百姓與傻大兵就好了,要想騙他們這些世家之人,那根本是騙不到的。
“大王有才有德,此位全天下,還有其他人比大王更合適
既然已經跪下來了,荀藩也將順勢而為了。
“太守所言極是,既然洛陽偽皇帝如此,如今全天下,能夠一統局勢的,只有大王你一人了。”
“哈哈哈。”
司馬冏再大笑兩聲,卻沒有接這個話茬。
“諸位起身罷,此事之后再商議,現如今的大事,是起兵之事。”
眾人對視一眼,最后還是陳匡先起的身。
“既然大王如此說,那我等起身便是了。”
到現在,在場的人自然都是知道這個陳匡就是司馬冏的托了。
恐怕這個潁川太守,早就知道司馬冏沒死了。
在場的賓客各自落座,而齊王也是緩緩說話了。
“益州,益州刺史趙廞作亂,不僅占據益州之地,甚至還將梁州據為己有,如此可見,這賊皇帝的氣數,是已經盡了。”
“只是,趙廞戰敗,益州梁州收復的消息,不是已經傳回來了嗎”
荀藩思考了好久,這才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荀公所言不錯。”
聽到荀公二字,荀藩臉驟然是紅起來了。
“在下如何敢以公相稱。”
他年紀不到,成就不到,別人喚他做公,他也臉紅得很。
“荀公便不必客氣了,益州確實被收復了,益州刺史趙廞的尸體,也找到了,朝廷是收復了益州,但是,卻埋下了隱患。”
眾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