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沒有什么只是。”
劉聰走到劉裕面前,雙手放在他的肩頭上,非常嚴肅地說道“大兄畢竟是大兄,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尊敬他,不能有不敬的想法摻雜其中,這次我去游歷回來,也知曉漢人的世界是如何的了,漢人中有一個人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便你我是庶子,只要有心,有志氣,將來成就未必比大兄差。”
聽到劉聰這句話,劉裕眼睛微亮,他重重點頭。
“弟弟明白了。”
劉聰輕輕點頭。
“你回去吧,好好交好大兄,說不定日后,我還有需要你的時候。”
劉裕猶豫片刻,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既然劉聰都已經如此說了,劉裕也沒有繼續呆在此處的意思。
劉裕走了,呼延戰臉上卻有擔憂之色。
自從他們從司隸回來之后,劉和對他們的敵意,便是與日俱增的。
附帶著劉聰的生母張夫人在并州也不好過。
“主人真的要去做巡查騎兵”
看著呼延戰擔憂的眼神,劉聰輕輕點頭。
“繼續呆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處,不如去軍中,與那些將軍們交好,呆在并州,呆在父親身邊,這都是沒有辦法做的,做巡查騎兵雖然辛苦,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歷練。”
劉聰從小到大都是按照漢人富家公子一般長大的,言行舉止,其實與漢人都沒有什么差別的。
這有好處,自然也是有壞處的。
好處是可以更好的融入漢人圈中,譬如他能夠游歷冀州司隸,與他的裝扮舉止不無關系。
壞處則是他一身漢人裝扮,但那些底層匈奴人,或者說那些個匈奴首領,有的裝束生活方式與草原上的匈奴人無異。
他要是裝扮得太像漢人了,自然是被這些人拒之門外的。
并不把他當作自己人看待。
好處與壞處,各有千秋,但現在天下看起來不太平,這壞處就被無限放大了。
這才是劉聰想要去做巡查騎兵的原因。
以他的出身,自然不可能一直做巡查騎兵的。
恐怕做一兩個月,便會換在軍中去了,屆時,才是他發揮的時候。
尤其是現在大戰在即,他最是有可能立功的。
“可是”
劉聰看著呼延戰,輕輕笑道“危險自然是有危險的,但是若父親連我都保不住,恐怕他那個位置,我大兄便可以接過去了,大兄若是識相,就不會對我下手,若是不識相,恐怕還會成為我的機會。”
說了這么多,尤其是說給自己這個肌肉發達的貼身侍衛,劉聰搖了搖頭,自嘲一聲。
“我與你說這般多作甚,好好收拾東西,去呼延翼那邊去報到了,身在軍旅之中,也更加自由不是”
呼延戰自然是看不懂劉聰的,但是他看到劉聰胸有成竹的模樣,這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
在呼延戰看來,只要之劉聰有把握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做得差多少。
兩人收拾衣物,很快便朝城外軍營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