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不慌的,只是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尚書令”
見到榮陽長公主,華恒也變得淡定起來了,有條不紊的將事情一一道來。
聽完華恒的話,榮陽長公主心中也是疑惑起來了。
“尚書令非是一般人,他既然如此說,自然是有道理的,莫非這新土地稅,當真是有什么機密不成”
“此事,我亦是不知,這新土地稅,看起來并無不妥啊”
華恒便是自己很無辜。
“莫非真是尚書令來詐我的”
榮陽長公主瞥了華恒一眼,問道“你見尚書令是如此無事之人”
“當然不是了。”
尚書臺的事情多了去了,尚書令王衍自然不可能沒事專門等他
“那此事如何說”
你問我,我又問誰
榮陽長公主翻了翻白眼。
這新土地稅,當然是會得罪很多人的。
但是這個得罪,卻也沒有多嚴重。
侯爵之下,我可不怕。
但是
尚書令所言,又好像恰有其事。
榮陽長公主想了一下。
“不然,你去問問陛下”
問陛下
華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陛下既然將此事交由我了,我現在再去問這樣的事情,陛下心中自然厭煩,定然會覺得我瞻前顧后,此事說不定便不會交由我來做了。”
華恒的擔憂,并非是沒有道理。
“陛下不能去問,那只能去問廣元侯了。”
“為何要去問廣元侯”
華恒雖然與王生的關系修好了一些,但是對于王生,心中還是有著生理反應一般的抵觸心理。
“廣元侯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的消息多,而且以廣元侯的聰明才智,此事,便是他不知道,也可以看出尚書令所言的危險是什么。”
“只是,我等為何不能去問尚書令”
榮陽長公主頗有些失望的看著華恒,說道“尚書令是瑯琊王氏的人,夫君作為中領軍,有護衛宮中安危的職責,陛下現在對瑯琊王氏頗有忌憚,你現在要是去問尚書令,陛下定然會將對瑯琊王氏的猜忌轉移一部分在你身上,夫君覺得可以去問尚書令”
如此一說,尚書令自然是不能去問了。
“罷。”
華恒現在也是認命了。
“去找廣元侯便去找廣元侯。”
說著就要坐下來喝水。
“夫君還是現在就去了。”
華恒剛想坐下,被榮陽長公主這么一句,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此事,也不急于一時罷”
“既然是尚書令所言之有性命之憂的事情,自然是越早越好了。”
華恒臉上泛著苦色。
“只是今早都沒吃,這午飯要是沒吃,就真餓了。”
“我會吩咐后廚給你做些點心,你在路上吃。”
榮陽長公主這么一說,華恒心中即便是不情愿,也只好領了這個差事了。
“好罷。”
可惜。
即便是華恒走得再快,也沒有什么用。
因為王生現在可不在金谷園。
他是在廣平公主那里。
華恒,終究是要撲個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