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園的管事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我若是如此做了,那主君回來了,豈不是要怪我待客不周了”
“無妨。”
在這個時候,華恒卻是輕輕揮手。
“你待客極好,但我就是要在外面等著。”
“這”
這種貴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進去,在外面晾著
“如果廣元侯在府中,便讓他出來見我,不然,我在這府外,可是要過夜的。”
這架勢,頗有些地痞無賴的感覺。
華恒也算是豁出去了。
“貴人,我家主君真的不在。”
這金谷園的小管事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確實是人不在啊
主君不在,難道我還可以給你變一個人出來
“那我便在這里等著。”
管事平生是第一次見到華恒這樣的人,到如今,他也只能輕嘆一聲,說道“罷罷罷,貴人要在外面,便在外面,只是貴人要茶水餐飲,或是其他的要求,還請與小人說來。”
這個待客不周的罪名,他可不要擔著。
“你下去罷。”
“唉”
金谷園的管事嘆了一口氣,只得是回府去了。
只是在回府之前,讓一個小廝侯在華恒馬車下面,隨時聽候吩咐。
這一等,便是從早晨的和煦春光,到中午的烈日炎炎,再到傍晚的金烏西墜。
咕咕咕
這一天到晚,華恒只吃了一點點心,要說現在他不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廣元侯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被陛下召見,這個時間點,也應該回來了。
現在廣元侯在宮中也沒有什么差事。
莫非廣元侯現在在宮中
亦或者就在這金谷園中,特意躲著自己,不想與他見面
有這個可能
華恒眼神閃爍,加之是身心俱疲,已經是想要回去了。
“主君,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廣元侯,也不知道搞什么花樣,難不成要讓主君在這里等上一日一夜便是現在回去了,想來長公主殿下也不會說什么話了。”
這個管事的話,是撓到了華恒心中的癢點了。
他最怕的就是榮陽長公主怪罪,現在在榮陽長公主那里有了交代,他也覺得自己可以回去了。
大不了說廣元侯不想見自己,連門都不給自己入。
雖然與事實有些差別,但差別也不多。
他確實是連這個金谷園的門都沒有進去的。
就在華恒陷入掙扎之時,王生的車輦也是緩緩到了金谷園外。
“君侯,園外有車輦。”
這不是很正常嘛。
要見自己的人,自然是很多的。
王生沒有在意。
“看著車輦規格,是侯爵車輦,再看這印記,這是中領軍華府的車輦。”
中領軍華恒
王生乍一聽,還沒在意,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等一下。
華恒
他來見我作甚
王生與華恒雖然是同僚,但平時可是沒有多少接觸的,關系也是不咸不淡,現在這華恒居然找上門來了,這就十分奇怪了。
尤其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華恒現在才在皇帝手上領了新土地稅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