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出身瑯琊王氏,之前,也是太子宮的老人,便是看在往昔的情分上,陛下都不應該重罪,況且,陛下現在要對付的是齊王。”
王生此話一說,司馬遹果然沉默下來了。
王生知道皇帝司馬遹是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中書侍郎出自瑯琊王氏,而瑯琊王氏如今在朝中權重,陛下若是重罰中書侍郎,勢必會交惡瑯琊王氏,對付齊王,自然是要朝中眾志成城的,陛下也不喜歡朝堂之內,還有阻力,可是”
沉默,皇帝司馬遹還是沉默。
“陛下此時會感覺有些不悅,但這不悅,還是得忍一下,等到齊王被陛下除去的時候,再來翻這個舊賬,或者說干脆讓中書侍郎將功補過,也未嘗不可。”
片刻,亦或者是有些時間之后,司馬遹終于是點頭了。
“你說得對,方才是朕想得太少了。”
現在既然是要對付齊王了,這自家的大本營,自然是不能讓他亂起來的。
“那中書侍郎,朕便不去找了,但朕不去找,便不代表朕不怪罪他。”
“自然,陛下也可以責罰中書侍郎,但只是輕罰,陛下既舒心,也能讓中書侍郎之后行事恭敬謹慎一些。”
“恩。”
司馬遹輕輕點頭,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這個輕罰,根本是難解他的心頭之恨的。
“中書侍郎的鳥事,我們先不說了,這去許昌練兵,愛卿可有推薦的”
推薦
王生輕輕點頭,說道“這去許昌練兵的人,自然得是軍中之人,不能是朝中文臣,若是陛下派遣朝中大臣去練兵,便是會顯得非常突兀,恐怕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陛下所為便是許昌,而非是練兵,這領兵之人,職位不能太高,但職位不高是不高,但得有能力,齊王在許昌,恐怕是早有準備的,若是一個草包前去領兵,恐怕只是給齊王送餐的,起不到對付齊王的效果。”
司馬遹重重點頭。
王生的這番分析,已經算是有理有據了。
“那愛卿的人選是”
“臣之前去過中軍,也認識了中軍中不少的將軍,其中,前衛將軍張光,名聲雖然不顯,但臣下與之交流,其各方面的能力,皆是不俗,臣下所問,他皆能答之,與前衛將軍張光相談,臣下也算是獲益匪淺。”
“前衛將軍張光,朕也聽過他的名字,確實是好人選。”
司馬遹原來以為王生會推舉張弘,不想這個人是張光。
“當然,臣下也只是做個推舉而已,具體的任命,還是陛下做主。”
既然只是建議,那也只能是建議。
如果能讓張光去,那自然是極好的了。
有了這次推舉之恩,這張光雖然不像是張弘一般為他馬首是瞻,但是指使張光,也是沒有問題的事情了。
“今日的事情,便是這些了,今日乃是休沐之日,廣元侯負責的事情多,朕便不留你了。”
“諾。”
王生的事情自然是征伐魏郡與鑄兵之事。
這兩件事都是大事,王生親力親為的話,自然是要跑斷腿的,好在下面也有人為王生分擔一點壓力,讓王生還是有一些空閑時間的。
“陛下,這益州的事情。”
益州李特李雄可不是小問題,王生不希望皇帝為了對付齊王,而忽略了李特李雄,若是這父子倆在益州站穩了腳跟,那就是一個麻煩事了。
“朕明白,這益州的事情,朕會處理的。”
處理
是處理完齊王再處理,還是現在處理
王生還想問,但是看到司馬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也只得是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罷罷罷。
成敗自有天命,自己也不必操心太多。
或許,在這個時候,自己也可以布局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