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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閣下還是省省力氣罷,便是大王讓我來擒你的。”
潘岳此時冷哼一聲,走上前來與王處穆對視。
“齊王,不可能”
前兩日,他還去豫州府與齊王共同宴飲,這好吃好喝的,都是直接招待上去的。
當時的場景,可還是歷歷在目的,怎么現在才過了兩日不到,齊王就變了一副嘴臉
不可能
“齊王與我關系極好,他如何會擒我,是你”
王處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指著潘岳說道“你才是間者,你故意要來害我”
現在明白,也晚了啊
潘岳輕輕搖頭,臉上的譏諷之色是毫不掩蓋的。
“閣下現在被人抓到了把柄,便想要將在下也拖下水去,未免也太過于想當然了罷。”
“潘岳,一定是你,你才到齊王身邊不過十幾日,你就是洛陽派來的間者,我王處穆跟了齊王四五年,豈會是叛徒,一定是你,是你,潘岳”
潘岳輕輕搖頭,在這個時候,多費口舌,也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了。
“將王處穆綁到邢架上去。”
手腳都被綁上鐵鏈,王處穆現在是想要動彈都動彈不得了。
“潘岳,你要作何”
“作何”
潘岳嘴角一勾,臉上的冷笑之色便更甚了。
“非是在下想要作何,而是處穆兄承不承認你與廣元侯的關系”
“我與廣元侯的關系我與廣元侯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關系”
潘岳冷哼一聲,厲聲說道“看來處穆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著,他從身后一大排的刑具中挑選了一個帶刺的長鞭。
至于那個三角馬,他雖然也很想使用,但是幾個時辰的時間,還是太長了。
這么長的時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是潘岳不想看到的事情。
夜長夢多,他等不起。
“此鞭用牛皮廉成,用熟靼不去廉,作鵠頭,紐頭一尺一寸,鞘長二尺二寸,廣三寸,厚一分,柄長二尺五寸。”
潘岳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漠劊子手,緩慢的與王處穆介紹自己手上的刑具。
“處穆兄可知道,這樣的鞭子打在身上,會是如何感受”
看著那模樣猙獰的鞭子,王處穆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你要干什么”
這鞭子要是一鞭子打下去,定然是帶走許多血肉的,那種感覺。
王處穆只是一想,便是渾身顫抖。
他感到一陣口干舌燥,喉嚨瘙癢,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了。
“如何處穆兄愿意交代自己與廣元侯的干系了嗎”
“潘公,我與廣元侯,當真是沒有任何干系,還請潘公讓在下與大王見上一面,我自然會與大王解釋清楚的,到時候,好處是絕對不少潘公的。”
看著潘岳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王處穆便更加驚慌了,他連吞了幾口唾沫,說道“潘公應該知曉的,在下家財萬貫,你要什么,我都是可以給你的。”
知道自己即將被行刑之后,王處穆也怕了。
之前他說話,都是扯高氣揚的,但是現在他的話語中,已經是帶著求饒的味道了。
“嘖嘖嘖。”
潘岳輕輕搖頭。
“處穆兄看來是怕了,這也沒什么,畢竟是個人,都是怕痛的,但是,沒關系,只要處穆兄老實的將事情交代出來,一切還是好說的,這鞭子的刑罰,處穆兄也是不用受的”
在這個時候,王處穆卻是要哭出來了。
“潘公,我是真的與廣元侯沒有關系。”
與廣元侯沒有關系
潘岳輕輕搖頭,用很是惋惜的語氣說道“在下已經是給了潘公機會,只是,潘公你自己不珍惜啊”
潘岳搖完頭之后,便將手上的鞭子交給身側的獄吏。
“給我打上十鞭。”
獄吏從潘岳手上接過鐵鞭,身子微微顫抖。
他非常緊張,與被行刑的王處穆一樣緊張。
王處穆是何等人物,他可是知道的。
現在他對王處穆行刑了,若是王處穆沒有倒臺,那么,他的下場豈不是非常難看
多年積累下來的印象,王處穆在獄吏心中的威望可是不低的。
“打。”
潘岳自然是看出了獄吏的異常,但他只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