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到了。
皇帝司馬遹身穿朝服,臉上非常嚴肅,緩緩的坐在龍椅之上。
眾臣子手持笏板,也是開始給皇帝行禮了。
“陛下萬年”
禮畢之后,皇帝司馬遹在這個時候也是開口說話了。
“今日早朝,所論之事有二,其一,是新土地稅的事情,其二,是豫州問題。”
司馬遹也算是直接,將兩個問題直接是拋了出來。
“呼”
皇帝既然說話了,華恒知道,現在也是該他說話的時候了。
只是現在說話,總是有些忐忑。
他昨夜雨榮陽長公主說了很多的事情,也想了許多計策,但是這些事情,這些計策,最后能不能成功,便是現在的華恒,心中也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但是華恒心里更加明白,若是他現在不說的話,恐怕才是真的尋死。
有一分可能性,也是要自己爭取的。
在這個時候,華恒為了活命,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動用自己所有的關系,與朝中許多人都商量好了。
他說的話,這些人來應和。
只是應和的話,這種小忙,華恒相信這些臣子也是會幫的。
華恒敢準備起來說話,不料尚書令王衍先是開口說話了。
“陛下,新土地稅之事,現如今已經是怨聲載道了,陛下自然是英明神武的,這新土地稅所收的稅金,也全是為了治國,只是現在有了豫州的事情在面前,陛下對著新土地稅的實施情況,還是斟酌再三,再行實施為好,不然這豫州的事情,絕對不是個例。”
王衍是與皇帝司馬遹穿一條褲子的。
但有時候穿一條褲子,也是有分歧的。
瑯琊王氏因為皇帝司馬遹而獲得如今的權勢。
瑯琊王氏自然是離不開司馬遹的。
但是
也不能看著這皇帝就這樣作死啊
這新土地稅的事情,在王衍看來,就是荒唐至極。
為了一些錢財,就做出這樣的事情,非常不值得。
在前面,王衍之所以沒有反對,是因為皇帝對瑯琊王氏原本就忌憚,他當時要是說了,恐怕會直接被皇帝針對。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的情況已然是改變了。
豫州出了問題,他作為尚書臺的尚書令,給皇帝建議,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當然
王衍的話如此一說,司馬遹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但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已,后面的話,他還是沒有說的。
從某種角度來看,尚書令王衍的這些話,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陛下,老臣也覺得尚書令所言極是,新土地稅之事雖然能夠給陛下錢財,一解如今財政窘迫,但是如此殺雞取卵之事,在日后,恐怕是弊大于利的,非常不妥,如今豫州的事情,也是說明了這些,這些日子來,已經有許多人向老臣這里反映情況了,陛下手上收到的奏章,恐怕也是不計其數了,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
平原王
唉
司馬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話。
平原王的出發點當然是好的。
但是,司馬遹自己也不是傻子啊
他做出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為了什么
為了解決現在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