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思所言,也只是一個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已。”
“主公所言極是。”
戴淵重重點頭,之后說道“首先是豫州,既不與魏郡接壤,也不與益州接壤,與河間王的雍州,更是有數百里之遙,便是河間王等人有心援助,恐怕也是有心無力的。”
戴淵所言,當然就是事實了。
魏郡到豫州,要不直穿司隸,要不然借道兗州,不管是直穿司隸,還是借道兗州,以魏郡匈奴人的實力,都是很難做到的。
而實際上
他們也不會去做。
雖然是唇亡齒寒,每個人都懂這個道理,但是真正會付出大代價去做的人,少之又少。
即使齊王死了,劉淵大不了率領自己的族人,重回草原。
重回草原,自然是下下之選,但對劉淵來說,無疑是一個出路。
而雍州的河間王,在這個時候出手,無疑也是坐實了謀逆的罪名。
他敢
便是敢,洛陽之中,中軍守衛還是有大半在的,也絲毫不怕河間王。
至于益州。
現在被梁州荊州交州等地駐軍夾在中間,能不能存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就算是存活下去了,躲過了這次朝廷的圍剿,有實力派出士卒去支援齊王
穿過荊州
恐怕,也是沒有的。
這些地方,唯一能夠給齊王支援的,恐怕就是圍魏救趙了。
只要速戰速決,只要洛陽的皇帝心思堅定,那么,這齊王,是逃不了的。
出征豫州,風險自然是有的,但這個風險,也沒有大到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
在書房之中,與三人商討了許久這豫州的事情,甚至連午飯晚飯都是在書房吃的。
在天色微暗的時候,王生也是讓戴淵與裴行下去了,獨留張賓。
有些事情,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為好。
譬如在豫州潘岳的事情。
少一個人知道,潘岳便安全一些,能夠做的事情,自然也是多一些了。
之后,又是相商了一兩個時辰。
已經是深夜了,王生這才讓張賓退下。
今日商討,收獲還是不少的。
張賓是大局觀好,眼界高,目光犀利,基本上事情,他都能找到關鍵之處。
戴淵說話很少,但每次說出來的話,都是王生與張賓沒有想到的。
相比較張賓與戴淵,裴行的水平就要低上一些了。
不過有時候,也是能說出一兩句讓王生眼前一亮的事情。
裴行還算年輕,可以與張賓多學,他天資聰穎,對王生來說,總是有些用處的。
“啊”
王生伸了個懶腰。
這做了一天,臀部與腰,都有些發酸起來了。
而且這個時代的跪坐,雖然王生已經是漸漸適應了,但是坐久了,這難免會有些酸痛與麻木。
時間既然這么晚了,便自己睡下了。
要是再去紅袖或者是綠珠房中,恐怕又是要折騰許久的,到了明天,那精力就有些不足了。
現在年紀,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但是年輕人,還是要節制的。
不然到了老了之后,身上的毛病一大堆,這可就不妙了。
讓侍女收拾一下書房中的床榻,王生就要睡下了,在這個時候,劉勇卻是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