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無情帝王家。
這一句話,并非是假話。
“君侯過幾日,便是要出征豫州了,屆時司馬雅定然給君侯壯威,司馬扈之事,你我便就都放下了,如今的正事,還是在豫州,在老齊王身上。”
司馬雅偶讀站起來了,王生自然也是起身了。
“放心,大是大非,本侯還是分得清的。”
“這就好。”
司馬雅在臉上硬是擠了一點笑容出來。
“今日來見君侯,實在是擠了時間過來的,中軍北營還有許多軍務,便不在君侯此處逗留了。”
“既然將軍是有軍務,那本侯也不留將軍了,將軍請。”
一路上,將司馬雅送出金谷園。
兩人交談之間,雖然不像是親密的朋友,但表現上,倒還像是朋友。
實際上
兩人的關系,其實與仇敵也沒有區別了。
這個司馬雅,還是有些本事的。
明明在自己身上吃了這么大的癟,還能和顏悅色,從這一點上來看,便說明這司馬雅,不是一般人了。
能控制住自己的憤怒,并且向自己的敵人和顏悅色,非常人。
不過
也就這樣了。
在王生看來,這個司馬雅,還是不足為慮的。
頂多是有一些心機城府而已。
若是這個司馬雅能留下來,跟自己吃個飯,吹吹牛,順便與自己做好友,王生對他的評價,恐怕會更高。
可惜這個司馬雅,并沒有這種閑情逸致。
從這一點來說,司馬雅比之當年的司馬懿,還是差了太多太多了。
“回去罷。”
司馬雅一離開,天上便堆砌了一些烏云,接著,綿綿的細雨便淅淅瀝瀝的刷落下來了。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書房之中,張賓,戴淵,裴行三人,也早就等候了。
洛陽城外的官道。
一支百人精騎簇擁著兩架宗王車輦,朝著洛陽城的方向緩緩行駛。
春雨綿綿,雖然是潤物細無聲的,但是對于趕路的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尤其是在這個時代,還沒有水泥路,這管道雖然是土地平整,但南面有些坑坑洼洼,這雨水積蓄起來,便是讓一切都便是濕漉漉起來了。
借助齊王河間王的力量,成都王很快的便收復了陰平郡與武都郡。
速度
太快了。
真的就像是一句話說出來一般。
齊王河間王的力量,太大了。
這是成都王最直觀的感受。
由此事,成都王對于朝廷這次出征豫州,并沒有抱什么希望。
尤其是這掛帥的人,還是廣元侯。
廣元侯確實是有智謀,但在君略上,恐怕只是紙上談兵的趙括而已。
如何能抵得上老成的齊王以及齊王手下一干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