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被人劫道,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崔廓馬上就自我寬慰了。
他是博陵崔氏的人,自己的父親是大司農,權力雖然不大,但是在朝堂上,關系是不少的,他死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賊人,劫自己,或許是求財。
若是求財,便給了就是了。
現在的最緊要的事,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想到這些,崔廓平靜一些,也算是正常的下了馬車。
入目的景色,也是一覽無遺。
這是一個院落。
平平無奇的院落。
院中有一個老槐樹,院門有兩個兇神惡煞的混混模樣的人把守著,看他們兇神惡煞的模樣,定然也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
“崔廓,進去罷。”
“到了此處,可以說是誰要找我罷”
“都到這個地方了,你進去自然知道。”
吱吖一聲,門開了。
崔廓進入其中。
這個院落,實在是沒有可以多看一眼的地方。
就是尋常院落,而且一看,就是長時間沒有住人的,里面灰塵較多,木具也染了一的灰塵。
蜘蛛網,更是隨處可見。
“崔廓,可知道我”
“羊休,是你”
見到羊休,崔廓臉上有著震驚之色。
這個羊休,自然就是羊獻容的兄長了。
“是羊獻容要你來找我的”
“哼,你也配提我小妹”
羊休狠狠的啐了一口,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羊休,你喚我來作甚我崔廓可是有要事要做的,沒有時間與你消磨,還有,你無緣無故將我綁到此處來,若是不給我個交代,你們羊家,吃不了兜著走”
若真的是劫財的人,崔廓還會怕上一怕,但是這個人是羊休,那有什么好怕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要講道理的。
可惜
讓崔廓失望了,羊休并非是那個講道理的人,他現在一肚子的怒氣,還沒地方發泄呢,現在這個崔廓,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就將羊休心中的火山給引爆了。
“將他綁住。”
“好。”
在羊休后,竄出兩個大漢,馬上將崔廓五花大綁,最后一腳踢在崔廓的后腳跟上,崔廓順勢一倒,跪在了羊休面前。
“羊休,你不要命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干什么不要以為羊獻容入了宮,你羊休就能為所為了,你今若是敢對我不敬,我崔廓定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
羊休直接是崔廓給氣笑了。
“你如何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一腳就踹在了崔廓的肚子上面。
“啊呃”
這肚子來了一個重擊,崔廓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一般,連臉都變成醬紫色的了。
“崔廓,不是很神氣嗎繼續神氣下去,與我看看”
“呼喝呼喝”
崔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疼痛給暫時忍了過去。
“羊休,你好,你非常好。”
砰
羊休又是一腳,這一腳,是在崔廓的口上。
“啊”
崔廓痛呼一聲,這一腳,宛如鐵錘一般,給口以重擊,當真是痛到讓人無法呼吸,而且,這肋骨,好像斷了一根的樣子。
“我羊休自然是個頂個的好,只是你崔廓,枉活二十有一二,我羊休平沒有看出來,你崔廓,居然是這般下作之人。”
“呵呵。”
崔廓慢慢爬起來,眼神看著羊休,滿是怨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