祃祭本來已含有“祠五兵”的意義,但后來兵器的種類不斷發展,兵器和主管神的祭祀也逐漸增加。
明代專門修建了旗纛廟,廟中祭祀的神有旗頭大將、六纛大神、五方旗之神、主宰戰船正神、金鼓角銃炮之神、弓弩飛槍飛石之神、陣前陣后神、五猖神等。
清代皇帝親征,要在堂子內祭旗,建御營黃龍大旗,其后分列八旗大纛及火器營大纛各八面。皇帝戎裝佩刀,乘馬出宮,率從征將士三跪九叩行禮。
出征必經道路,因此要祭道路之神,即“軷祭”。上古山行曰軷,駕車出門有“犯軷”之祭。
軷祭在道路上封一小土堆,以樹枝草木為神主,馭者一手執轡,一手以酒澆灑車軹轊,再澆車廂前的擋板,然后將酒飲盡。
祭畢,駕車從封土上輾轢而過,表示從此跋山涉水,可以一往無前。
祭祀禮畢,出征的軍隊有誓師典禮,為的便是將出征的目的與意義告知將士,揭露敵人的罪惡,強調紀律與作風,也就是一次戰前動員和教育。
這是整個出征儀式中,王生覺得最是有實際意義的了。
命將出征,天子要在太廟召見大將軍及全軍將校,授之以節鉞。君王拿著斧鉞的端首,把柄交給大將,表示將節制軍隊的全權授予他。
這一步,倒是輕松。
至于誓師詞,早就有人寫好了細數齊王八十八宗罪。
有罪給我往嚴重的說,沒有罪,給我往死里去編。
那些修史文人,若是連這點水平都沒有,司馬遹都想要將這些人炒魷魚了。
今日雖然是出征儀式,但真正的出征,還是在明日。
今日所出一萬人,只是先鋒。
實際上,張光的萬人軍隊,現在早已經在豫州前線與齊王對峙了。
雖然張光手上的兵卒不多,但多是精銳,一時間,齊王也是不能將張光馬上拿下的。
這出征儀式之后,不僅王生疲憊,便是司馬遹,也是有些累了。
“愛卿,朕便先回宮了,接下里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王生輕輕點頭。
“臣下明白。”
王生躬身行禮,后者王輦移動,緩慢的消失在王生的視野之中。
在見不到司馬遹的大駕鹵薄之后,王生也是將腰挺直了。
“讓幾位將軍,都到本侯這里來議事罷。”
“諾。”
這南營士卒,在王生的幾日調教之后,雖然本質上,沒有什么變化,但外表上,卻是發生了極大的改觀。
在殺頭的壓力下,每個曲尉百夫長基本上是費盡渾身解數,將那些軍規軍紀都落實到每一個士卒身上。
不識字好辦,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講給你聽。
從散漫的州郡兵,到如今的南營士卒,變化,只有幾日。
當然,這種變化,過了這陣風頭,也是會過去的。
但王生要的就是他們保持一段時間而已。
諸位將軍入主帳,王生環視一眼,眾將軍皆是低頭。
除了南營的四個將軍之外,戴淵張賓裴行三人亦是在此列。
至于張弘,這今日出征的先鋒,便是張弘。
既然是明日出征,這打仗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