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可擒住了”
“擒住了。”
“是何人”
“這個”
張賓看著面前這個士卒畏畏縮縮的樣子,語氣也帶著些許不悅。
“如何還說不得”
“不是。”
見到張賓發火,這個士卒也瘆得慌,馬上說道“是從軍司馬僚屬衛雄的隨軍。”
“哦”
衛雄
“將殺人者與衛雄一同帶過來。”
“諾。”
衛雄是在睡夢之間被叫起來的,此時臉上還有疑惑不解之色。
“發生了什么事情深夜喚我起身”
“郎君,你家隨軍殺了人,軍監召見你過去了,還是好好與軍監去說罷。”
隨從殺了人
衛雄頭腦頓時清醒起來了。
一想到軍中的十七禁令五十四斬。
即便是衛雄,心里也是有些發毛了。
以廣元侯的性子,他的人頭,他還是真敢摘下來的。
“衛雄,此人可是你的隨軍”
衛雄剛到,張賓的質問便到了。
“確實是在下隨軍。”
衛雄仔細端詳了那人一眼,重重點頭。
“是。”
他現在都來不及生氣,腦中瘋狂思考當前的局勢。
“那他殺人,是你指使的”
“不是我,我沒有要他殺人,此事我不知。”
“可他是你的隨軍,莫非是他自己起意殺人不成”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未嘗沒有這個可能。”
衛雄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這殺人的是他的隨軍,他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該如何解釋
該如何解釋啊
“被殺者何人”
“啟稟軍監,是從軍司馬僚屬鄭豫隨軍。”
“那便將鄭豫喚來。”
片刻后,鄭豫緩緩而至。
將事情簡單與鄭豫說了之后,張賓問道“這被殺的人,可與衛雄又什么過節”
“這個我便不清楚了。”
“我知道。”
鄭豫身后一個隨從站了出來,說道“入夜不久,在下便看到這小四頂撞了衛雄,看來便是因此招致殺身之禍。”
“不錯,我也有些印象。”
圍觀的士卒議論紛紛。
而衛雄的心卻是沉入谷底了。
這一環扣一環,是有人故意要害他。
但是他在軍中也沒有得罪什么人啊
誰要害他
衛雄真的沒有想到一個會害他的人。
但是現實告訴他,這軍中一定是有人要害他的。
這事情,太蹊蹺了,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也根本無法解釋。
“軍監,此事真的非我指使,即便是他沖撞了我,給他一個教訓就好了,何至于到要害他性命的地步。”
隨軍雖然是隨軍,但也是入了軍籍。
軍中殺人,按十七禁五十四斬,那是要人頭落地的啊
“夜傳刁斗,按軍規,當斬之。”
張賓臉色陰沉,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衛雄面如土色。
“軍監,真的不是在下,說,是誰指使你的我河東衛氏,可有待你不薄,我衛雄可有待你不薄”
衛雄現在已經徹底亂了,直接上前質問他從本家帶出來的隨從。
“夠了,將衛雄壓下去,再嚴刑逼供這隨軍,審問出證據來。”
一句話,便是讓衛雄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