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削藩,他成都王是第一個逃不了的。
曹魏諸王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若是如曹魏諸王一般,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簡直就是被囚禁一般,是犯人,而非宗王。
“趙王的事情”
司馬穎輕輕搖頭。
“趙王自討苦吃,居然敢將手伸入后宮,陛下沒有對他重罰,還是看在他宗室長輩的份上,這趙王,我們不用管他。”
“另外一件事,便是關于廣元侯的事情。”
關于廣元侯的事情
趙王微微愣住了。
“與廣元侯,又有什么干系”
“廣元侯如今深受陛下重用,如今他掌兵出征,此時正是對付他的大好時機。”
“只是廣元侯,我們也沒有他多少把柄。”
“如何會沒有把柄已故的霸城侯司馬詡之死,聽說與這個廣元侯有關”
“哦”
當今的皇帝,當時還是太子的時候。
司馬穎想了一下,還是重重搖頭。
“還是不要在此事多做文章了,要做文章,也不能要我們來做。”
那個時候,當今陛下還是太子,廣元侯殺霸城侯,說白了也是為了皇帝。
現在你把這個事情捅出來,皇帝也是不會讓罪名扣到廣元侯頭上的,反而是這些上奏的人,以及這背后的人,會受到皇帝的清算。
現在的廣元侯,還是深受皇帝信任的。
“趙王他的死了兒子,他尚且穩得住,我們自然要比他更穩得住了。”
“大王所言極是。”
“你便留在洛陽,一有風吹草動,便快馬送信過來。”
“諾。”
成都王出洛,自然是要有一個信得過,并且能力夠強的人留下來了。
在王生那邊,能力最強的,也最信得過的,其實就是張賓。
但可惜王生手底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若是張賓留洛,王生前線打仗,這個智囊便是少了有一大半。
張賓可以說是王生的第二大腦了。
再吩咐一些事情。
一身戎裝的成都王便也啟程了。
他帶著兩百士卒,只帶了五日的口糧,便朝著城南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他是要走水路。
從洛水一路到黃河,再到借道漳水,一路向北,到達上谷郡。
射聲校尉石統與他的五萬大軍,便駐扎在上谷郡。
從洛陽到上谷郡,即便路途多借水路,但是一去,沒有一個月,恐怕是很難到的。
若是快一些的話,或許二十日,半個月。
但是一來一回,肯定是要兩個月的。
這兩個月的事情,自己可以聽到的消息,就太多了。
屆時,才是做抉擇的時候。
成都王司馬穎帶著自己的親兵順水而去。
而在趙王府。
趙王司馬倫整日犬馬聲色,整日不是與美姬作伴,便是服散酗酒,像是極不得志一般。
原本司馬遹還派了人去監視趙王,但是見到趙王整日如此,皇帝司馬遹干脆也不去監視趙王了。
這個趙王狼子野心,反正自己是不會去用了,現在之所以還留著這個趙王的性命,除了顧忌宗室們的反應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在這個時候若是殺了趙王,那么成都王收回鄴城的事情,恐怕就沒有那么順利了。
在皇帝看來,如果能夠以一種近乎沒有代價的方式收回鄴城,那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