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要一張一仗打,出的第一張牌就把王炸打出去了,除非你是春天,不然的話,該精打細算的,還是要精打細算下去。
“諾。”
張弘與張光起身,也是緩緩后退,出了新鄭的中軍大帳。
在這個時候,王生有些好奇齊王的下一招會是什么了。
許昌。
哐啷
齊王狠狠的將手上的杯盞摔了下去,臉色通紅,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如何會出現如此這般荒唐的事情可笑,太可笑了”
呼喝呼喝
在一邊,司馬冰連忙上前寬慰自己的父親。
“父王,這事發突然,誰想到這張光居然去突襲洧倉了,這洧倉深入豫州,那張光居然敢孤軍深入,實在是膽子太大了。”
“他膽子大是我們傻而已”
如果現在在長社鎮守的不是范陽王司馬虓,而是一個普通將領,齊王一定要將他的頭顱給擰下來,可惜這個范陽王,反而是要他來爭取的對象。
憑借他一個齊王的能量,想要對抗皇帝,并不容易。
這個范陽王是最先前來投靠他的。
既然是最先前來投靠,自然是要給一些好處,讓后面的人看一看了。
這個時候若是論了這個范陽王的罪,那其他宗王豈是會上了他的這艘賊船
定然是不會的,也不敢。
“廣元侯的南征軍敢對洧倉偷襲,此事必然有蹊蹺。”
首要一點,這個洧倉是在潁川內部的,離長葛有二十多里,這廣元侯的軍隊便敢如此大膽
不怕我在洧倉屯有重兵
若真屯有重兵,那就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了。
從佯攻長社,到偷襲洧倉,廣元侯的這支南征軍,太果斷了。
果斷到了齊王懷疑這內部還有內奸的原因。
一定是有人知會了廣元侯,說洧倉十分重要,并且洧倉守備松懈。
“這洧倉守備之事,之前是誰負責的”
司馬冰明顯聽出了齊王要問罪的架勢。
司馬冰了愣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說還有誰是不能說的”
司馬冰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說道“啟稟父王,之前這個洧倉守備的事情,是太守負責的。”
這個所謂的太守,自然就是潁川太守陳匡了。
“又是陳匡”
最近,司馬冏只要一聽到這個陳匡的名字,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了,這心里,自然多是憤怒了。
原本這兩個字積蓄起來的好印象,在短短幾日內,已經是消失殆盡了。
陳匡畢竟是潁川太守,又是潁川陳家的人。
齊王司馬冏現在雖然是憤怒,但也沒有到那種憤怒得神志不清的地步。
“去將潘岳叫過來。”
這事情,或許只有潘岳能夠替自己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