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遠在數百里外的洛陽。
卻是有暗流涌動。
廣元侯離洛不過才十日不到,四下,卻是有不少送到彈劾廣元侯的奏章過來了。
這些奏章名目有許多。
最主要的是有兩個,一個是廣元侯在沒有得到授權的時候殺死南營偏將司馬扈,不合法規。
十幾份奏章,就是在陳述這點的。
言語之中,是將廣元侯變成了目無法度的狂妄之徒一般。
另外一件事,則是滎陽私自處死軍中世家子弟,并且私自擢升軍職的事情。
在御史們的筆下,廣元侯當真是被寫的狗血淋頭。
這些日子,皇帝司馬遹看到這種奏章已經是太多太多了。
多到了他有些厭煩的程度。
這些人,一見廣元侯離洛,不能在朕面前說話,便百般說廣元侯的壞話。
前面一個殺司馬扈,是廣元侯事先便給司馬遹打了預防針了。
不能說是私自行動。
至于后面的事情,在出征之前,司馬遹也許諾了王生在軍中的一些權力。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若是在外面打仗的將軍連小吏擢升的權力都沒有,在軍中如何有威信
況且,司馬遹是將華恒都安排在廣元侯身邊的。
這些日子來,華恒每三日送來的書信,可都沒有在說廣元侯的壞話。
反而是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稱贊廣元侯的。
這些御史,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
無風不起浪
但是這在背后指使的人又是誰呢
司馬遹有些煩躁的摸著自己的太陽穴。
這一日日的苦想,真是把腦袋都快想爆了。
“陛下,又有煩心事了”
聽著聲音,司馬遹也是睜開眼睛了,只見面前是羊獻容。
羊獻容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藍色挑絲雙窠云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此事盛裝之下,羊獻容手上還拖著銀盤,上面有幾塊解暑瓜果。
“還不是那些臣子又開始作妖了,廣元侯出征在外,這朝堂之中又是流言四起,若是廣元侯如今在身邊,那此事就不用朕來心煩了。”
廣元侯
羊獻容眉頭一挑,說道“可是御史彈劾廣元侯的事情”
“不錯。”
此事也算是流傳很廣了,在宮中的羊獻容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
“大將出征在外,陛下理應與一些信任,若真信了這些御史們的話,那換誰去估計都是要被彈劾的。”
司馬遹輕輕點頭。
“這些道理,我何嘗不懂,罷罷罷,便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