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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傳令兵去了好些時辰,也不見他們回來,恐怕,城外已經是有了變故了。”
變故
范陽王眉頭一皺,斥責道“莫非你是要擾亂軍心”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說話的侍從連忙跪伏下去,生怕范陽王以一個擾亂軍心的罪名把他給斬了。
“哼”
范陽王冷哼一聲,但是心里也是頗為焦急了。
莫非真的是城外亂民出了變故
不可能罷
城外的那些亂民,都替齊王賣命的,痛恨朝廷非常,現如今怎么會亂呢
就在范陽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府外卻是沖進來一個渾身浴血的士卒。
“啟稟大王,大事不好了,城外,城外的亂民反了”
“反了”
范陽王騰的一聲就從坐榻上站了起來。
“你再與我說一遍”
范陽王目眥欲裂,語氣仿佛是要吃了對面這個渾身浴血的士卒一般。
“大王,城外亂民都反了,現在正在攻打長社,他們里應外合,我們撐不了多久了,還請大王速速撤離”
“什么”
撤離
范陽王深吸一口氣,說道“齊王與我重任,先前洧倉被破,便是我的責任,如今你還要本王撤退”
那個浴血士卒跪伏在地上,說道“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大王,快走。”
“大王快走,我等殿后。”
“亂民若起,他們人數眾多,我們不是對手。”
范陽王一干親信見到如此局面,也紛紛上前勸慰范陽王。
當然,主要是不想和范陽王一起死了。
這范陽王若是不走,他們自然也是走不成的。
“這城外的士卒,緣何會反不可能你是廣元侯派來的細作,想要誘導本王”
那浴血的士卒見到如此的范陽王,都快哭出來了。
“大王,再不走,就真的來補救了。”
“不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這個時候,范陽王才發現,原本喧鬧的長社,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了。
看著面前走過來的人,范陽王牙齒都快咬碎了。
“趙四,你怎么敢背叛齊王”
“范陽王,你為虎作倀,現在束手就擒,還有饒你一命的機會,不然的話,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趙四說是流民帥,其實也是讀過書的。
若真的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會成為亂民的首領了。
“大王,快走,屬下來殿后。”
眾人見到趙四,心都涼了一截了。
“我看你們也省省力氣罷,這帥府已經是被我們團團圍住的,現在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只蒼蠅,也很難飛出長社。”
“呼”
范陽王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