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生抵達洛陽城頭的時候,早早侯在城門口的內監,便快馬加鞭的到宮里面去了。
算算時間,應該是到了。
“諾。”
王生既然是要他也一道去見皇帝,便是帶著舉薦的意思在里面的。
尋常人,想要見皇帝,太難太難了。
不想自己居然能夠得見,也是沾了主公的光啊
從豫州到現在,王生對戴淵都是照拂有加。
人非草木,戴淵的心也不是鐵做的,他現在,對王生,心中便只有感恩了。
兩人重新啟程,沒過多久,便是到了宮城之外了。
得到入宮的詔令之后,王生與戴淵緩緩入宮。
相別三個月入宮,這宮里面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仿佛都沒有發生變化的一般。
宮里面,總是這般嚴謹與一成不變。
在如此沒有變化的深宮中,要想從小從宮里面長大的皇帝要有什么體恤百姓的心,那也是癡心妄想。
只有真正的見過普通百姓的生活,你才知道百姓二字是如何寫的。
只有真正的體會過普通百姓的生活,你才知道普通百姓需要什么。
宮中的皇帝,肯定是不知道的。
入了太極殿偏殿。
皇帝司馬遹一如既往的坐在案牘之前,批閱著如山一般的奏章。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行禮之后,案牘之前的皇帝依然埋頭看著手上的奏章,看起來是要諒王生的了。
王生與戴淵便站在那如山的奏章之前,低著頭,一動不動。
一刻鐘后。
司馬遹終于是將手上的奏章批閱完了,他抬頭一撇,很是愣住了。
“廣元侯”
“臣在。”
“不必多禮。”
原本司馬遹對王生心中是有很大意見的,也有很多質問的話要說的。
有很多問題,他都想親自去問。
但現在看到王生的模樣,他止住了。
戴淵跟在王生身邊,這一天天都能見到,王生的外貌的變化是非常不明顯的,但是司馬遹與王生已經是相隔三個月沒有見面了。
王生的外貌變化,在他眼中,便非常明顯了。
原來的廣元侯,青澀書生,唇黃齒白,意氣風發,算是洛陽有數的俊俏少年了。
但如今這幅模樣,胡須雜亂無章,臉上的皮膚由白凈變成了黑銅色,說是讀書人,更像是莽漢匹夫。
要不是身形沒變,司馬遹都要懷疑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廣元侯了。
這前線作戰,想來也是多有不易的。
“大內官,賜座罷。”
“啊諾。”
大內官很是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只是陛下在廣元侯沒來之前,可是說要狠狠責罰廣元侯的,怎么廣元侯回來了,這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廣元侯,終究還是廣元侯啊
大內官心中感慨。
恢復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