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忍著手上的痛處,說道“護衛陛下,乃是臣子的本分。”
只不過王生才說完這句話,頭突然有些暈暈沉沉的。
王生看著自己變黑的傷口,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劍有”
話沒說完,人也是直接倒了下去。
“愛卿愛卿”
司馬遹臉上上前扶住王生,臉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在一邊,廣平公主早就是慌了神了。
“夫君夫君”
她直接是沖前來,也不顧皇帝司馬遹的身份,直接是將王生搶到自己的懷中。
“公主莫要擔憂,廣元侯吉人自有天相。”
皇后王惠風先前正是被王生所救,對王生心中更多的是感激,如今見到王生昏厥了過去,心中也是焦急。
“陛下,恐怕是這短劍上抹了劇毒。”
尚書令王衍在這個時候上前撿起那刺客的短劍,刺客短劍上的紅血,已經開始慢慢變黑了。
劇毒
廣平公主公主聽到這個兩個字,直接暈厥了過去。
皇后只好上前扶住廣平公主。
“這廣元侯府,是如何有刺客的”
司馬遹現在是氣急了。
這刺客要殺的是他這個皇帝,沒殺成自然是好事。
但若是因此將廣元侯的性命斷送了,也絕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
“陛下,問罪之事稍后再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廣元侯從鬼門關中拉回來。”
“不錯。”
司馬遹重重點頭。
“今日在廣元侯府的,不管是賓客還是奴仆下人,一律不許離開,來人,將廣元侯送入宮中,這廣元侯府,指不定還有刺客。”
“諾。”
大內官此事顫顫巍巍的上前,而宮中禁衛早就上前來了。
“陛下,今日是廣元侯大婚,讓廣元侯入宮,恐怕不妥”
現在的廣元侯是司馬雅的心腹大患,他是巴不得這個廣元侯是馬上被毒死的,自然是想拖延一會時間的了。
拖得越久,這廣元侯活著的希望,便也就是越低。
“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司馬遹雖然沒有看出司馬雅的心思,但他也是知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什么。
廣元侯雖然是受到他的懷疑,但是今日的事情,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這大堂之中,自詡忠臣者不可勝數,但只有廣元侯一個人上前,悍不畏死的與刺客搏斗,其他人倒是作壁上觀。
如此一看,這差別已經是很明顯了。
廣元侯是忠臣。
如此忠臣,又如此有能力的人,若是沒了,那便是朕的損失了。
司馬遹沒有再拖延時間,而是讓禁衛用擔架將王生架出廣元侯府,再送入帝輦之中,風風火火的便朝著宮城的方向進發了。
而今日的宴會,也因為這刺殺的事情,變得沉默起來了。
皇帝遇刺。
誰要刺殺皇帝
眾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王。
當然,眾人想的事情還要更多一些。
廣元侯被毒劍所傷,能不活著都是一回事。
而若是廣元侯死了,那這朝局,便又會有變化了。
今日的婚宴,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要捧廣元侯,廣元侯日后在朝中,定然是要上高位的,如此之人消失了,那皇帝要廣元侯坐上的那個位置,豈不是也可以謀劃謀劃了
刺殺的事情,并沒有讓在場的人驚慌,他們都在考慮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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