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都是之前張華的人。
王生將這個硬表書筏放在身側,問道“這些人,我會讓人去查一查身家是否清白,之后再考慮是否讓他們擔任要旨,玄仁也明白,我在朝中勢單力薄,早被中軍將軍司馬雅忌憚,如今又有了尚書令王衍這個大敵,相比較尚書令,我王生雖居要職,然根基淺薄,比起尚書令來不值一提,這些人可信不可信,那就非常重要了。”
王生的言外之意也是非常清楚了。
如果我提攜了這些人顯要清貴的位置上去了,他一轉身就跟了王衍,那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端副放心。”
卞粹再從胸口拿出一張絲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全寫著字。
“這是”
“端副一看便知。”
王生輕輕點頭,并且開始細細端詳起來了。
“這個”
這絲帛上的寫的,全部都是把柄。
甚至還有人要將自己女兒送與王生為妾的。
王生還以為這絲帛是什么,原來是這個東西。
“罷了。”
王生直接將這絲帛放在火盆上,一把火就給燒了。
卞粹臉色一變,還以為王生是不答應他們的事情。
“端副,我等拳拳之心,日月可鑒啊”
“本侯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留下這些把柄,不過是授人刀劍,方才本侯之所以問上一句,是看你們的態度是如何的。”
若是連這點投名狀都沒有準備,那便也就不太值得相信了。
卞粹被嚇了一跳,現在頭皮都有些發麻。
“端副,當真是讓人驚嚇不已,唉”
卞粹連忙喝了一杯茶水,這才緩過神來。
“放心,日后本侯用得上你們的地方,多得是。”
鄴城外。
成都王帶領著自己的軍隊,早已經是在城外駐扎了十多日了。
之所以不進攻,是因為鄴城中的匈奴人還太多了一些。
如此莽撞攻城
損失極大。
況且,隨軍之中也沒有工程器具,這徒手攻城,也不是一個笑話
好在這個劉淵還算識趣。
這十幾日來,西城門一直源源不斷的涌出匈奴兵,驅趕著城內百姓,朝著并州的方向去了。
人口在這個時代,就是資源,就是潛力,就是戰斗力。
鄴城數萬戶百姓,全被裹挾到并州去了。
只是
并州也不是劉淵之地,他帶這些人過去,又能如何
反正只要能夠收回鄴城,人帶走了也無妨。
反正遲早都是能拿回來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鄴城拿下再說。
這洛陽來的詔書,都有三四次了,這再拖著,陛下恐怕都會不高興了。
不。
司馬穎心想,現在的陛下是已經不高興了。
“大王,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大王應該出兵,擊敗匈奴才是,何至于等候至今”
石超也算是司馬穎的心腹了,因此說話也是非常直白的。
“屆時得到的鄴城,也只是空城了,軍中糧草尚可維系十日,這十日即便是得了鄴城,也無糧草補充。”
謀臣和演在一旁也是有些擔憂。
“無妨,劉淵是個聰明人,他知曉如何做的。”
齊王與劉淵也是有牽連的,而他只要借助這層關系就好了。
只是他不知,劉淵早到匈奴五部了,現在留在鄴城的,只有劉聰親信部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