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是廣元侯的人。”
這廣元侯雖然人在洛陽,但卻是牽制了他這個在豫州的主帥。
廣元侯
要想扳倒他可不容易啊。
而在洛陽,被淮南王心心念叨的王生卻很閑適。
沒有了尚書臺的職務之后,王生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為了讓宮中的皇帝相信他一心準備屯田之事,呂煜這幾日在府中多召見懂得屯田的官吏。
其余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府中與廣平公主綠珠還有囡囡閑玩。
之前有了尚書臺的事情,王生便很難與她們相處了。
沒有時間。
現在有時間,當然得好好相處一陣。
當然
這也不是說明王生真的便不理朝中事務了。
有影樓的存在,讓王生可以足不出戶,便知曉洛陽,乃至于天下大大小小的事情。
“呵呵,果然是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
王生看著今日陸機遞來的信件,輕輕搖頭。
這是關于那些反水的臣屬消息。
當然,他心中也沒有多惱怒。
人各有志,王生現在看起來失勢了,那些人自然是要轉投他處了。
“不過也有聰明人。”
像是卞粹一行,畢竟是受過熏陶的,知曉王生并非真正失勢,也沒有另尋他處。
但剩下來的可用之人,可以說是少了一大半。
“少了也好,少了清靜,也不需要我謀劃職位。”
之前為這些手下謀劃職務,可是費了王生不少心力了。
現在倒是省去這個差事了。
“陛下在朝堂公然責罰夫君,我見四處都有流言了。”
廣平公主在一邊給王生揉著肩,臉上有些許擔憂之色。
“驤兒勿憂。”
王生輕輕一笑,說道“陛下若是真要罰我,豈會與我去屯田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我離洛屯田,想來也不會太久的。”
貴婦人之間,消息向來是最靈通的。
王生偶爾也是能夠從廣平公主這里得來不少消息。
畢竟枕邊人,有時候還是會露出不少秘事出來的。
“你們男人的事情,我是不懂,但陛下即便是要罰你,我也是不肯的,若我無法阻止,我也會與夫君共患難。”
王生輕輕一笑,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了。
“放心,有為夫在,不至于到那種地步。”
王生將廣平公主擁入懷中。
他在這個世界早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有需要他保護的人。
另一邊,太極殿偏殿,皇帝司馬遹的心情又變差了。
因為他桌塌上又多了幾個奏章。
也是豫州那邊的。
不同的是,之前的奏章都是彈劾廣元侯的,但是現在這幾個奏章,則是來彈劾淮南王的。
“這些個人,真是要煩死朕才好”
司馬遹喘著粗氣,但片刻之后,還是將奏章推到一邊。
“這些奏章先留著,也不需要送到尚書臺。”
“諾。”
大內官知曉,在皇帝生氣的時候,他不要說話就好了。
司馬遹起身看著桌塌上的奏章,眼神也是變得危險起來了。
淮南王啊淮南王,到底是誰在彈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