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是齊王那邊的消息。”
接著,司馬遹讓大內官將豫州發生的事情都與王生說了出來。
當然
那些諸王的名字,他特意不說,隱而不發。
不過
司馬遹不讓大內官說的東西,他早就知道了。
“諸王合謀欲謀反,便是這檄文都寫了,你看如何是好”
王生沉吟片刻,對著司馬遹行了一禮,說道“還請陛下讓臣下稍稍思索的時間。”
“自然。”
如果廣元侯才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要思考的了。
這一點時間,司馬遹還是等得了的。
而事實上,王生思索的這幅模樣,也完全是裝給皇帝看的。
“諸王與齊王合謀,雖然有,但人數不會太多,有膽子的王侯,不會多,陛下不必太過憂心。”
“這一點朕自然知曉,但一旦有人帶頭,我怕其他諸王也會聞風而動。”
這才是司馬遹擔憂的事情。
王生輕輕點頭。
“齊王謀逆之心早起,但是其他王侯,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蠅頭小利罷了,陛下欲削藩的事情,現在是天下皆知,若要破局,只需頒布詔書,言之削藩之事乃是子虛烏有,若諸王不信,還可以許下諾言,安撫諸王。”
頒布詔書不削藩
皇帝司馬遹馬上搖頭。
“此事不成。”
這誓言若是說下去了,豈不是真的不能削藩了嗎
若不削藩,這天下朕還如何管理
今日有齊王,來日便會有另外一個齊王。
“此法不成可還有另外的辦法”
另外的辦法
當然有了,但王生方才說的那個,才是最好的。
司馬遹,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雖然說你皇帝一言九鼎,但是即便是你現在立下誓言,此生必不削藩,等你掌握大局的時候,你要削藩,學一學推恩令。
表面上是對諸王的恩賜,實際上卻是削藩。
誰敢多說
便是你光明正大的削藩,誰又敢多言
這史書,原本就是勝利者書寫的。
可惜現在司馬遹還沒有領悟到這點,而這種事情,也不是王生能夠明說的。
“其他方法的話,陛下也可以拉攏能夠拉攏的諸王,策反能夠拉攏的宗王,先許以好處,或者說是威脅,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是以懷柔為主,否則觸及到宗王們的神經,恐怕他們真的要倒向齊王那邊了。”
“那依愛卿看來,這該如何拉攏,如何策反”
“宗王跟隨齊王,所要不過是好處而已,陛下便也可以給他們許下好處,若在鏟除齊王局勢之中真有功勛,那些恩賞便賞下去了,若沒有功勛,便可以再議。”
司馬遹眼睛微亮,但眼中還是有懷疑之色。
“只是一味的懷柔,那些宗王還以為朕是好惹的,朕看并不可行。”
司馬遹馬上想到那些宗王面對著他的場景。
一個個依仗著輩分,想要倚老賣老。
不讓他們感覺到害怕,怕是不會輕易屈服的。
“但在如今局勢下,懷柔的策略,方才是最好的。”
司馬遹擺了擺手,說道“此事,朕自有計較,屯田之事,你準備的如何了”
“臣下這幾日已經是再準備了,鄴城才經大亂,百姓散亂,土地閑置,正是屯田上佳場所,另外一個是在弘農,在此兩地屯田,可以為陛下屯得十萬人一年的口糧。”
十萬人
司馬遹重重點頭。
“只有魏郡與弘農的話,太少了,河內郡,滎陽也可以屯田,至于如何屯田,便要靠你了,朕可以給你便宜行事的權力。”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