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后是要對付我的。”
“哦”
潘岳愣了一下,倒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了。
他之前謀劃了齊王的事情,現在得到了皇帝的原諒。
當然
瑯琊王氏的人不會收他,那他便只能在王生手底下辦事了。
“看來瑯琊王氏終于還是坐不住了。”
這對王生來說,當然是一個挑戰。
但絕對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原本的瑯琊王氏,高高在上。
根本就是不將他王生放在眼里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現在已經是成長到了瑯琊王氏不可忽略的程度了。
潘岳沒有說話,只是沉默。
“先前讓你去并州,一路上看到的景象,如何了”
聽到王生的這個問題,潘岳臉上有著嚴肅之色。
“劉淵在匈奴五部糾集人手,已經是成了并州的禍患了。便是并州刺史劉琨,對劉淵也無可奈何了。”
漢人之間爭斗,自然是會讓匈奴人得利的。
這就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漢人在百余年以來奴役匈奴鮮卑人,現在要是控制不住,就會被反噬。
這也是后來五胡亂華來勢洶洶的原因。
“你去了上黨郡,我聽說你找到了石勒可是”
潘岳不知道王生為什么專注于這個石勒,但也是重重點頭。
“匈奴人部族小首領乞翼加的兒子,匐勒。確實是一個人高馬大的胡人漢子,但我曾考校過他,他根本不識幾個字,論起力氣的話,雖然有一些,但并不如那些大力士。”
言外之意,是想要問一下這個石勒有什么可取之處。
居然讓王生特意囑咐他尋找。
“之前做夢夢到一個道士,他與我說這石勒有些本事的,所以才叫你尋來。”
在后世是遇事不決量子力學的。
但是在現在,遇事不決,自然就是把鍋甩給夢里面的人了。
恰恰這個時代還特別信這一套。
“原是如此。”
潘岳果然是被說服了。
“那胡人現在就在城外莊園中,他一身粗爛打扮,我也不好直接帶到府上來。”
石勒
大趙天王。
加上在北海郡的王彌。
說起來
王生手底下的戰將也不少了。
王彌,張弘,張光,現在加上石勒。
都是有統領一方的才能。
現在最關鍵是的,是有御下的能力。
“你明日將那個石勒帶過來罷,他雖然是胡人,但也要盡可能禮遇。”
胡人一般都是作為奴隸,或者說是佃戶的。
地位實在低下。
其實與畜牲沒有什么分別,唯一的分別,可能是這個畜牲會說話。
但他既然要用石勒,自然是要先收他的心了。
如果這個石勒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的話。
王生不介意讓這個大趙天王早點去見泰山府君。
“諾。”
潘岳起身,對著王生行禮一禮,便緩緩后退出去了。
石勒的事情,現在倒是沒有那么緊要。
畢竟他要用到石勒,還得過些時日。
但是皇后的事情
可就在眼前。
當真是想要逼迫我表態
王生看著面前的絲帛信件,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王惠風
瑯琊王氏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