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汝陽郡主司馬云過來,并不需要多久。
實際上,現在的司馬云,便在潁川郡城府中。
再次見到司馬云的時候,王生眼中依然覺得驚艷。
尤其是在他的安排之下,司馬云現在的裝束,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此時的司馬云,身上穿著顏色新艷的紫緞長袍,系著條綠綢腰帶。那袍邊、袖口,都壓鑲著二寸多寬的滾花錦邊。
她的臉龐是蛋形的,皮膚微黑而細潤。一雙泉水般純凈的眼睛里,含蓄著柔和的光亮。她那紅潤的嘴唇,好象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邊,隱約掛著一絲兒笑意。
她有一頭烏黑光潔的長發,梳成了幾十條細碎的均勻的小發辮,發辮分披兩肩,束起來套入背后的辮套中。
耳邊拖垂著兩串長長的耳墜,頸項上圍著一圈用彩珠銀牌聯綴而成的項串。
身材苗條,神態沉靜,給人的印象是端莊而美麗的。
司馬云臉上的笑意是很明顯的,王生一眼看過去,便是捕抓到了。
“你在笑莫非你不怕我”
司馬云輕輕一笑,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般的說道“若我怕了,難道有用”
“當然沒用。”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怕了作甚”
這個汝陽郡主,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他還以為這個司馬云此時是害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呢。
現在看來
膽子比他想得要大得多。
“我與齊王,好似是有一段恩怨的,之前也是我將他趕出潁川汝南國的,現在他恐怕還是非常記恨我可是”
司馬云輕輕點頭。
“我父親是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不過我覺得我父親話中的言語太過了,在他的話中,廣元侯太過于完美與英武,現在看來是他言過其實了。”
“哦”
明知是這個司馬云的激將,王生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為何覺得言過其實”
“若廣元侯真的如我父親所言一般,應當是老成謀國之人,堂堂正正,圣人君子模樣,現在卻是要我穿著打扮過來,分明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想要占據我的身子,如此看來,我父親自然是言過其實了,其實你廣元侯,不過是好色之人而已。”
“說的非常好。”
王生看著這個司馬云,對她招了招手。
“孔子曾說過食色性也。為何圣人君子不能好色你且過來罷。”
見到王生沒有被她說動,司馬云咬了咬嘴唇,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過來。
只不過這速度就非常緩慢了。
“高高在上的郡主,如今成為階下囚,不僅性命難以自保,便是自身清白也是難保,恐怕是心中非常苦悶罷”
“苦悶倒是不至于。”
此時的司馬云,已經是走到王生身前了。
“反正我此次去長安,也是要嫁給別人的,我的身子是給你,還是給張方都還不是要給出去”
“咦”
司馬云的回答,倒是讓王生非常詫異。
她的想法
與這個時代的主流想法有很大的不同。
換言之她的想法可謂是非常離經叛道了。
“而且我看廣元侯,長得便比那張方要看好多了,又如此有才學,本郡主為何要苦悶”
“你見過張方”
“不過是莽夫而已,又能好看到哪里一個莽漢,心中又有多少智謀,豈是會通曉詩書禮儀”
王生伸出手,輕輕挑起司馬云的下巴,后者眼神閃躲,但王生的眼神卻是緊緊的盯著她。
“話說得倒是鏗鏘有力,但我看你的模樣,倒不像是你說得那般淡然。”
“哼。”
回應王生的,便只有司馬云的這一聲冷哼。
“時候也不早了。”
王生打了一個哈欠,一把將司馬云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