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王這邊的戰事解決了,再解決益州那邊的事情,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益州離雒陽太遠,又曾是蜀漢盤踞之地,地勢險要,要想謀取,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王生之所以能夠在滎陽與齊王決戰,除了他手中有兵之外,更多的原因,還是滎陽離雒陽近,這個補給線也短。
而一旦戰事拉到益州去了,這雒陽到益州,這個距離可太遠了。
至于要當地供應,也得看當地的世家支不支持,當地的官員支不支持。
現在各地的郡守刺史,有很多都是賈南風時期的,皇帝司馬遹雖然撤換了一些,但是并沒有完全撤換。
這補給線一出問題,都不需要前線戰事如何,這仗自然就敗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倒是不知道陛下會如何看了。”
王生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卷,而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走來了一個管事打扮的人。
“君侯,監軍王敦即日便回洛陽述職,這是他的信。”
王敦的信
王生的眉頭跳了跳,從管事手中接過信件,輕輕看了起來。
片刻后,他又將信件揉成紙團,放在不遠處的火盆上,看著火盆上裊裊的升起濃煙,也將信件化為灰燼。
“這監軍”
張賓愣了一下,不明白王生為什么要將信件燒毀。
“秘而不傳之事,自然不能讓這信件留下來了。”
張賓愣了一下,倒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另外一邊。
此事在陽翟的齊王,心情很是不好。
自從南陽王丟了陳留之后,潁川就像是脫光衣服的美人一般,直接的就暴露在廣元侯面前了,連帶著他,都覺得有一種濃濃的不安全的感覺。
這讓他有了將王府放在汝南國的意思。
但是
這種想法,也只是在他腦子里面出現了片刻罷了。
若是他將王府遷到汝南國,恐怕跟著他的那些宗王,一個個都跑到廣元侯那邊去了。
但即便是如此。
現在他這邊的宗王聯盟,也是搖搖欲墜,像是只剩下半口氣的老人一般。
宗王異動的消息,這些日子來,他已經得到不少的消息了。
然而
消息是得到了,對于這些宗王,他卻是不能直接處置。
皇帝敢殺南陽王,因為他手上有廣元侯,但是他齊王手中,可是沒有廣元侯的。
若是將宗王殺了,那么他的這個宗王聯盟,也幾乎是不存在了。
“唉”
齊王嘆了一口氣。
現在看來,他真的如冢中枯骨一般了。
想到此處,齊王拿起食塌前的酒樽,痛飲一杯。
這酒是烈酒,燒在他心口上,卻是絲毫沒有讓他覺得快意。
反而還有些難受。
“大王,常山王求見。”
常山王
齊王愣了一下,馬上點頭。
南陽王死了之后,現在他手底下便只剩下兩股勢力了。
一股便是掌握在他兒子手中,另外一股,便是在常山王手上。
常山王
他這幾日其實也有所動作,今日前來,是要來做什么呢
齊王握緊了酒樽,眼神也是變得鋒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