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此話,孩兒如何做得出來便是孩兒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還算這家伙有些良心。”齊王心道。
他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兒子為了活命,是不是已經癔癥了。
現在看來
倒還算是有些理智。
接下來,他才完完整整將他的計劃全部說出來。
聽完之后,司馬超震驚了。
但是在震驚完了之后,卻也從中窺見一線生機。
“只是如何讓廣元侯相信父王已經死了”
齊王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準備好人頭了。”
這個人頭,自然不是他頭上的那顆,而是另外一顆已經做了易容的人頭。
仔細一看,與齊王簡直是一模一樣。
“只要你將我的人頭交上去,廣元侯定然上當,當然在此之前,你我還需要做做戲,讓盡可能多的人,看到你將本王殺了。”
司馬超眼神一閃,點了點頭。
若是廣元侯一死
他不僅不用死,而且權力榮華富貴,那更是享用不盡
“孩兒遵命”
一場大戲,在齊王府直接展開來了。
僅在一日之后,遠在滎陽的王生便已經是知道齊王與司馬超起沖突,最后被司馬超梟首的事情了。
他自然是不信的。
“司馬超沒有這個膽子,這弒父的事情做得出來,這天下已經是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只要不是個瘋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張賓也是在一旁點頭。
“我看司馬超,也不是這樣的傻子。”
監軍王敦笑了笑,他卻是有不同的看法。
“司馬超接連殺了十個宗王,與瘋子又有什么差別呢”
王敦這一說,王生與張賓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的眼神。
似乎
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了。
但王生還是謹慎。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見到齊王尸體,他絕對不善罷甘休
一日后
當齊王的頭顱出現在王生的案牘前面的時候,王生與張賓皆是沉默了。
這案牘上的人頭,確實就是齊王司馬冏的。
王生見過司馬冏,他不可能看錯。
“沒想到這個司馬超是真瘋了,不過瘋了也好,讓張弘派兵前去受降。”
接受降兵,再一段時間安撫鎮壓。
此番平定齊王的差事,他便是做完了。
原本以為需要花費一兩年。
現在一看,卻只花了兩個月不到。
齊王啊
你實在是太不經打了罷
張弘派兵前去納降,卻因為廣元侯王生沒來,拒不投降。
言之未見廣元侯親面,親口承諾,不敢開門。
消息傳到滎陽,王生心中自然也是詫異。
“這個司馬超,真以為自己還有活路也罷,去陽翟見一見罷了。”
當然
啟程的時候,王生還是非常謹慎的。
隨手便將石勒的數萬大軍帶在身邊。
三日之后,大軍才開撥,見到滿是戰爭痕跡的陽翟城墻,王生心中感嘆萬千。
這戰爭,辛苦的都是老百姓啊
豫州與滎陽經過此役,恐怕要十幾二十年才能漸漸恢復生機。
將廣元侯來了,司馬超果然開城納降。
看著陽翟城中走來黑壓壓的宗王官吏將領,王生便知曉,此番豫州之事已定。
不過
司馬超的神情,似乎有些太好了
王生心中頓起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