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兩千人損耗的由來。
光靠訓練,死不了這么多人。
從北邙山中回來,王生便待在侯府之中了。
除了和衛階江充等舊友飲酒作樂,更多的,便是在房中讀書,或者是在家中播種。
怎么說,那些田地都已經泛濫成災了,他再不疏導,只怕要出現問題了。
時間便一天天過去了。
期間,王生還與張弘張光兩人上演了恩斷義絕的戲碼。
這場戲,算是掃清了兩人成為南征軍主帥的陰霾了。
谷雨,祭祀倉頡。
而天空中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
霧氣茫茫,今日是大朝會的時間。
經過了半個月的醞釀,皇帝覺得餓時機差不多成熟了,他考慮的事情也考慮的差不多了。
于是便有今日的大朝會。
從綠珠房中走出來,王生便徑直到皇宮方向去了。
宮門外,寶馬香車堆砌其中。
今日來參與朝會的人,有很多。
到了朝中,王生站在文官一列,在他身前,是尚書令王衍,梁王司馬彤,在他身側,則是淮南王司馬允,在他身后,則是尚書侍郎王敦等人。
至于武將一列,冠軍侯之子羅尚,被任命為益州刺史,此時站在武將列的第一的位置。
不過
他畢竟是前朝的人,不是皇帝的心腹,否則的話,這個主帥的職位,他也可以競爭一下。
這也是為何王生在與皇帝分析的時候,只分析了那么一點人。
其實在朝堂之中,有資歷,能力的人還是有的。
但大多是前朝之人,有些是世家子弟,有些與前朝有許多淵源,甚至有些與皇帝都有些舊怨。
這些人,肯定就不會被重用的。
皇帝需要培植他的勢力。
去年清洗朝堂就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現在對益州進兵,也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只不過去年的那一次,是對文官層面的完全掌控。
而現在的對益州進兵,則是讓皇帝全面掌握軍隊。
甚至是地方的州郡兵。
這便是政治。
而軍事,不過是政治的延續罷了。
眾人到場,在太監尖利的嗓子嘶吼之下,大朝會正式開始了。
王生手持笏板。
他心中明白,今日的大朝會,他并非主角,主角另外其人。
他今天過來,不過是來混混日子的罷了。
甚至,這節制各州軍事的鍋,他今天也要甩出去。
不過想來
這個鍋應該是很好甩出去的。
原因很簡單。
一是他提前知會了皇后,有皇后幫他運作,對這個督撫各州軍事有興趣的人如鬣狗聞到血腥味一般,紛紛跑到皇帝面前露臉。
其中,梁王司馬彤,淮南王司馬允,乃至于王敦都去了。
成為南征軍主帥與督撫各州軍事這種官職,并不沖突。
甚至,若是南征軍主帥有了這個督撫各州軍事的權力,在對付益州李雄的事情上,便更加有主動權了。
當然,這是第一點,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皇帝現在有心讓張弘張光作為南征軍主帥,而若是此二人成為南征軍主帥的話,王生這個督撫各州軍事的職位在他身上,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畢竟,現在全洛陽的人都知道,他與張弘張光二人已經反目了。
既然反目成仇了
在之后打仗的時候,難免會下絆子。
皇帝肯定是想到這點的。
所以
對王生來說,這次大朝會,他想要達成的目的,都會達成。
而他又沒什么所求,過來,不過是看戲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