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怨恨之心,司馬彤很是理解。
畢竟皇帝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對淮南王司馬允來說,就是裸的侮辱。
然而
司馬遹再怎么侮辱,他也是皇帝啊
一旦宗王對皇帝產生怨恨之心,加上他有實施這怨恨之心額能力的時候,結局不言而喻。
現在宗王中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了。
淮南王要是再倒下去了,宗王估計就真的要一蹶不振了。
這絕對不是司馬彤想要看到的。
他雖然已經年邁,但他的兒子,他的孫子,日后可都還是宗王。
在利益面前,宗王的利益是一致的。
“尚書令,你如何看”
王衍對燕王司馬彤心中的想法也有一些了解。
現在若是順著燕王司馬彤的意思去說,自然是可以得到燕王司馬彤的好感的了。
就像是現在,燕王司馬彤正眼巴巴的看著他王衍呢
但
他為什么要幫燕王說話呢
燕王的友誼
燕王的好感
他瑯琊王氏需要這個嗎
而且,以皇帝削藩的意思在,宗王日后在朝堂上勢必會失勢的,有了這個前提,那他就更不必為燕王說話了。
他明白燕王司馬彤的意思,更是明白皇帝的意思。
比起燕王的好感,皇帝的好感無疑是更加值錢的。
是故
王衍根本就沒有多少思考,說道“陛下,大軍已經開拔,多日行軍,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現在退兵,消耗反而更多,而且益州李雄畢竟是異族人,他盤踞益州之地,可不會輕易來降,他的請降信中,一沒有送質子,二沒有其他的表示,說是請降,更像是來迷惑我方,給他們更多準備時機的詭計”
王衍的一番話,果然讓皇帝心情愉悅了。
“尚書令此言極是,此賊人若是不重重懲戒,滿門抄斬,那么這天下人,恐怕不會記住敢亂我晉土者的下場”
皇帝都這個意思了,燕王司馬彤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不說話了。
他明白,現在他說再多的話,也是沒用的。
這是皇帝設下的套,這都是皇帝的謀劃。
他這個做臣子的,又能說什么呢
“廣元侯,你以為呢”
其實今日召見,亦是走個形勢而已。
皇帝司馬遹其實已經逐漸變得獨斷專行了。
不管是從前面的大朝會,還是現在的大臣聚會。
說是群策群力,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其他人哪里會有計策
全部按照皇帝要求的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