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張弘的眉頭僅僅的皺了起來。
“可有辦法將這些人留住”
“或許大帥可以哄騙他們,短時間內讓他們替大帥打下益州的其他州郡,而大帥可以在益州原地募兵,或者是招收那些山匪,擴充軍隊。”
信使所言的話語,只是讓張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管是招收山匪,還是原地募兵。
對他張弘來說,都太過于困難了。
畢竟
他之前劫掠了涪城,之后又劫掠了成都。
原本就是想要速戰速決,沒有想要在益州久留的意思。
現在要留在益州,他手底下的士卒,人手就不夠了。
要想原地募兵
當地百姓沒恨死他就算不錯了,如何還會被他招募過來
至于收編山匪,那是李雄的族人,李雄被他所殺,他的那些族人豈會給他賣命
想到此處,張弘的頭都有些疼起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
“大帥,過幾日瑯琊王氏的人便來了,他們是來囚送大帥的,這一點,大帥須先準備好,畢竟你現在的軍中,也有不少人是瑯琊王氏提拔過的,或者是那些已經依附瑯琊王氏的人,那王導王澄過來了,要囚送大帥入洛,大帥若是反抗的話,恐怕軍中會有不少聲音出來。”
之前張弘之所以能夠在軍中說一不二,是因為他與軍中的將士們站在一起了。
那是利益聯結在一起的。
現在沒有這個利益連接了,張弘不得不考慮這些現實的事情了。
“只得是謠言瑯琊王氏是要將校尉以上的全部囚送到雒陽,并且宣稱陛下已經將北營士卒的家眷全部處置了,男丁貶為奴隸,女的充為官妓,如此一來,軍中士卒才會與我一條心。”
“只是這畢竟是謠言,大帥恐怕持久不了。”
“不怕,這不是有瑯琊王氏的人來了嗎我在益州難以自立,原因便是因為我縱兵掠城了,但如果我將縱兵掠城的罪名安在瑯琊王氏頭上,并且將這什么勞子的王導王澄誅殺了,也許能夠挽回一些民心,對于那些羌氐異族人亦是如此,到時候,我總是能夠聚些兵卒過來的,再借助北營士卒,將益州全部打下來。”
張弘心中的鍵盤打得很響亮。
“那屬下便看著大帥掌控益州了。”
張弘輕輕點頭,臉上卻半無輕松之色。
如此做了
真的能掌控益州嗎
未知數
當日,在張弘的安排下,軍中便有流言四起,言之皇帝要將校尉以上的將軍們囚送到雒陽,并且已經處置了北營士卒的家眷。
這個謠言在明眼人看來,都是假的,然而在張弘的煽風點火之下,居然有不少士卒相信了。
畢竟這時代的人,尤其是這些當兵的,根本沒有讀過多少書,大多數都是一個字都不認識的。
他們聽從命令慣了,現在上面說已經處置了他的家人,不少人直接是相信了的。
之后
張弘處置瑯琊王氏安插到軍中的校尉偏將,將北營士卒進行混編,各個關節都安排上他的親衛。
以此來做到掌控全軍。
之后,在王導與王澄到成都之后,還沒等他們見到張弘,便被人五花大綁起來,送到城門口。
此時城門口已經是聚集了不少百姓。
張弘指著身后被五花大綁的王導與王澄,說道“原本我攻城,是打算秋毫無犯的,然而瑯琊王氏都督王敦逼迫,我才不得已下達掠城的命令,現在我良心日夜灼痛,愧對成都百姓,涪城百姓,只有殺了瑯琊王氏的王敦,王導與王澄三人,才能以表我心中歉意,日后掠城之事我再做,必然將我項上人頭摘下”
張弘在城門口上長篇大論,有沒有將人說服不清楚,但王導與王澄兩個人頭是徹底的砍下去了。
兩人在充滿不甘的眼神中,倒在了成都城下。
殺了王敦王導之后,張弘當即募兵,再是派遣信使到益州各個有山匪盤踞的地方,言之要招募他們。
之后,他便帶著手底下北營的士卒,開始征伐益州了。
當然
這每個過程都很艱難,但總算是朝著張弘預想的發展進發了。
十日之后。
雒陽。
司徒府中,王衍得知這個消息,當即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