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雒陽已經盡數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司隸校尉劉訥一夜未睡,但他的精神卻非常充沛,模樣看起來有些亢奮而不是勞累。
“有勞了。”
王衍輕輕點頭,說道“死守雒陽各門,不要讓雒陽內的人出了雒陽了,還有,你聚了多少人馬人手可夠對付廣元侯”
劉訥想了一下,說道“駐守雒陽的兵士有數千人,但是雒陽太多城門要守了,所以人手分攤出去就不夠了,我現在最多能夠騰出五百人出來。”
五百人
王衍眉頭一皺。
“據我的消息,廣元侯府中有一百多個守府家丁,而且這些所謂的家丁,各個都是軍中好手,以一敵二,以一敵三不成問題,你只有五百人,恐怕很難攻下廣元侯府,況且廣元侯詭計多端,說不定還有其他后手,五百人是短短不夠的,這樣罷,我再給你調撥兩千家奴,許你兩個時辰之內,拿下廣元侯府,將廣元侯帶到我這邊來,當然如果不能的話,將廣元侯的尸體帶到我這邊來也好。”
司隸校尉心中凜然,連忙領命。
“某定然幸不辱命”
“對了。”
司隸校尉劉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將他身后的年輕人拉了過來,介紹道“這是我的侄兒劉隗,頗有些才智,可以為司徒上刀山下火海。”
“哦”
王衍打量這面前這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對著劉訥輕輕點頭,說道“那就留在我身邊罷。”
王衍心中跟明鏡似的,這司隸校尉劉訥將他的侄子反到他身邊,一來是將他的侄子做質子用,二來是想要給他侄子劉隗鋪路。
若是王衍此番能夠成事,勢必要有一波封賞的,而他的侄子劉隗在這其中,便可以高位出仕,壯大他劉家的枝葉。
“那在下便告退了。”
將劉隗留在其間,司隸校尉劉訥轉身離去,顯然是要集合兩千五百人攻伐廣元侯府了。
待劉訥走了之后,王衍朝著劉隗問道“你讀過什么書”
“多是一些蒙學的書,對了,我還讀過春秋。”
“哪個流派的”
“左傳的。”
王衍點了點頭,再問道“你父親是”
“家父劉砥,官至東光縣令。”
“哦”
王衍輕輕點頭,便隨便打發了劉隗了。
“你便在司徒府做做幫手罷。”
至于給劉隗事情做
你父親只是區區一個縣令,還想做什么事情
要不是看在劉訥的面子上,王衍都不會將劉隗留在身邊。
劉隗顯然也有自知之明。
他彭城劉氏也不算是什么高門大族,跟瑯琊王氏比起來,就像是嬰兒比之成年人一般,根本是沒有可比性的。
他留在王衍身邊,不過是為了混一點資歷罷了。這一點劉隗還是明白的。
另外一邊,司隸校尉簡單的清點了人數,便知道王衍給他的兩千人是什么貨色了。
一個個都是家奴罷了。
手上雖然有從洛陽府庫拿出來的上好兵器、甲胄,但是對于這些連戰場都沒上過的人,連血都沒見過的人,要想做什么大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怪王衍要給他兩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