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到了王生家中,倒是將原本的一潭死水盤活了。
張氏喪夫,再加上家中也沒有人可以與她訴衷腸,是故張氏在家中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
但是紅袖來了之后,張氏就找到說話的人了。
張氏是后嫁給王毅的,現在也沒有多老,正是二三十歲的年華,雖然比紅袖要大上十歲,但卻是沒有多少代溝。
王生看著紅袖與張氏在房中聊得興起,也是在心中舒了一口氣了。
紅袖是別人的美姬侍女,王生原本以為張氏心中會有些許介懷,沒想到她不但一點意見都沒有,反倒是和紅袖聊得興起。
他之前一直以為古代的思想都是很古板的,但是魏晉時期,因為胡人混入的原因,民風反而是很開放的。
王生心中欣慰,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腿上吃著五味脯的小蘿莉,忍不住捏了捏小蘿莉嬰兒肥的小臉。
小蘿莉白了王生一眼,剛想懟回去,卻發現自己手和嘴都沒空,居然撅起小屁股,伸出一只腳要來踹王生。
對于這家伙,王生向來是不姑息的。
“還敢動?”
“唔唔唔....”后者吃著五味脯,發出一陣唔唔唔的聲音,看她神情以及還在踹動的腳,王生覺得這家伙還是沒有老實下去。
“不乖,剩下的五味脯不給你吃了。”
“唔唔唔~”小蘿莉趕忙把腳收了回來,身子小力的推拿著王生,小眼睛里面滿是可憐的神色。
王生摸了摸小蘿莉的頭,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卻是起身了。
回來之后,王生可不是沒有任務的,相反,王生身上有著重大的任務。
酒水!
三百壇酒,這可不是什么小數目,若是王生一個人操作的話,得要花費好長的一段時間。
王生用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頸,與張氏說了一聲,便是出去了。
此時天色漸晚,天空被的顏色也不似平常的蔚藍,而是帶了些許紅色的顏色。
太陽已經落下了,在遠處的屋檐的角落,還可以看到它的一邊半角,達貨里街上的人已經逐漸稀少了,而洛水河畔的燈紅酒綠卻是繁盛了不少。
從達貨里南街望著洛水方向望去,在高大的酒樓里面,好似是有人間最大的繁華,酒樓上面的嘻聲笑語,仿佛是可以傳遞到達貨里來的一般。
王生搖了搖頭,到達貨里自家酒肆,拔腿就走進去了。
這家酒肆不小,一棟古屋,有兩層樓高,第一層樓大多是一個食塌便構成了一桌,而在二樓,則是有一些簡單的裝飾,當然,相對而言,在第二層樓的消費就會貴一些。
一進到酒肆,王生便看到了熟人。
認出他的人自然是鐵柱,鐵柱此時一身小二打扮,牛一般壯碩的身材,反倒是讓人看了他之后會感到一種憨厚的印象。
鐵柱此時正得閑,他快步走到王生面前。
“主家怎么到酒肆這里來了,還請主家到二樓稍候,鐵柱馬上給主家做半斤羊肉加半斤甜酒過去。”
王生滿臉帶笑的擺了擺手,說道:“鐵柱,不用這么麻煩,我在這里是找李匠人的,他現在可在酒肆里面?”
鐵柱摸了摸腦后勺一陣憨笑,指了指酒肆后面的一個小門,說道:“酒匠大叔還沒走呢,他現在在后廚里面準備明天的酒水。”
王生點了點頭,便往著那小門走去了。
小門半掩半開,從這門外就可以透出不少的酒氣了,王生進入其中,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衣著有些邋遢的人。
他身形健壯,但是衣服上卻是沾染了一些類似與酒糟的東西,賣相并不是多好看。
一見到王生到來,李二就要停止自己的工作,但王生來這里可不是要打擾李二工作的,他連忙說道:“李叔,不用見禮,你先做你的事情,我們稍后再說話。”
王生話是這樣說,但李二卻是不敢有耽誤的心思。
“東家來這此地,是有什么吩咐嗎?若是有,東家大可道明,也好讓我知道如何做。”
李二拿著清水沖了沖手,再拿一條粗布把手擦干。
“這里滿是酒氣,東家,我們出去說罷了。”
雖然王生不是酒精過敏,但是這地方好幾種酒的酒氣混合在一起,這味道就沒有多好聞了。
王生腦子里甚至開始昏昏沉沉起來了。
“也好。”
李二領著王生從后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