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現在無官無職,按道理來說是不能擁有佃戶的。
是故這佃戶還是得記在王敦名下,當然實際上他們是王生的佃戶。
這種掛名的事情,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存在的。
“我明白了。”
王生準備去將地契過戶,剛要出門的時候,卻是被紅袖輕聲叫住了。
“郎君,那莊園畢竟原來是王家的,在用人管理莊園方面向來是用人重信,時常查檢,恐怕郎君還是要早些去莊園看一下,把握其中深淺才好。”
曹沖愣了一下,旋即點頭。
他確實是打算去莊園的,其一他是想看看這個時代的莊園是什么樣子的,其二,他日后打算在莊園清修三個月。
王敦畢竟是他的生父,生父逝去未久,兒子應該是要守孝的,王生因為特殊原因而不得不結束守孝,在這個時代絕對算不得好。
仲尼要求父母死后守孝三年,不過這一點倒是遭到很多人非議,在這個時代,為官者規定守孝日期為一年,平頭百姓一般為三個月。
去官府將地契過繼了之后,天色漸晚,月牙兒也開始在天上露出了頭兒。
暮色降臨,王生晚上向紅袖問了許多關于莊園的事情,再安撫了吵吵鬧鬧的小蘿莉,終于是躺下去睡覺了。
一夜靜謐。
翌日清晨。
天微微亮,王生便在紅袖服侍下起身。
今日他打算去巡視莊園。
不過若是一個人前去的話,難免有些勢單力薄,起不到震懾的作用,王生便將鐵柱來福叫了過來充門面。
至于紅袖畢竟是個女子,不好出去拋頭露面,不然的話對于處理莊務來說,她應該是比王生更加擅長的。
巡莊不好空手而去,王生散了五金,換了五十貫五銖錢,之后便與來福鐵柱朝著城外莊園去了。
十五里說遠不遠,但也絕對不會近。
從清晨跋涉,到莊園外面的時候陽光漸漸猛烈起來了。
好在王生借了兩頭驢過來,不然走個十五里路王生雖然不會累癱,但形狀絕對不好。
到了莊園門口,便見到了一個牌匾,上面用小篆寫著“桃柳園”。
這便是這個莊園的名字。
莊內似乎知道今日會有人來,在王生剛到桃柳園沒多久,莊園內便出來了五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直裾黑衫,頭上束巾,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中年人,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此地的管事了。
“不知足下可是王生王郎君?”
王生微微點頭。
“我便是王生。”
“原來是主家,小人趙富,是桃柳園的管事,在此等候主家久矣,主家快請,屋舍里面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管事趙富熱情萬分,他身后的四個身穿粗布褐衣的漢子也一道上前迎了上來。
入了莊園,里面的景象倒是雅致,但王生的眉頭確實微微的皺了一下。
這桃柳園怎么只見管事護衛,卻不見佃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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