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臉上一青一白,辯解道:“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怎么能說是潑出去的水呢?”
呵呵!
王生在心中冷笑。
當初賈虛來催債的時候,這家伙可是第一批從靈堂溜走的人,當時將張氏當做是潑出去的水,現在反倒說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了。
“我聽說諸位家中有難事,不知道是什么難事?”
見到王生松口,頭上已經有幾根白發的張全馬上說話了。
“剛兒傷了人,若不私了,便要去官府。”
張剛很明顯愣了一下,但片刻后就會意了。
“沒錯,是我傷了人,那人差點就死了。”
拙劣的演技...
“那人要賠多少錢?”
賠多少錢?
張全也不知道要賠多少合適,便看向劉氏。
劉氏心里估計一下,說道:“五十金!”
“五十金?”
王毅是商人,五十金自然不多,張氏家中雖然有些薄產,但想來五十金對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筆天大的數字了。
“何人如此金貴?傷了居然要五十金?”
“興許是某家大人物...”
若是大人物的話,你這一家子還能站在我面前說這些話?
“若是五十金,我能給你們。”
五十金換張氏的安靜,王生覺得很值。
當然,他的底線也就是這五十金了。
若這家人貪婪...
呵呵。
那就去吃屁吧。
給我五十金?
張全等人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他們心里隱隱有些后悔。
這錢好像是要得太少了。
張全眼珠一轉,再說道:“還有柔娘的嫁妝,還沒準備...”
嫁妝?
王生臉色一板。
對于這家人的臉色,王生是摸得差不多了。
“不知道這嫁妝錢要多少?”
“一百金,不,兩百金。”
“如何是兩百金,要想要柔娘嫁入高門,沒有五百金是不行的。”
一百金變成兩百金,現在是五百金。
這些人將我當成銀行提款機了。
真的是貪得無厭啊!
“二娘,不知你當日嫁入我王家,有多少嫁妝?”
嫁妝?
張氏臉上露出凄苦之色。
原來她以為娘家人,總會在乎她的,現在看來,她當真是潑出去的水。
而她這盆被潑出去的水,他們還想再潑一次。
“當時沒有嫁妝...”
張氏是給王毅填房的,不僅沒有嫁妝,甚至還要給張家錢。
“當時家里困難...”
所謂可憐之人必由可恨之處。
況且這些人的可憐,無非是裝出來的。
“前些日子,我王家困苦,不見你們的身影,現今我王家發達,你們便一擁而上,除了要我錢財之外,那便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
“外甥何必把話說得這般難聽...”
“那個所謂洛陽東市的楊姓人家,恐怕就是楊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