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用法也很簡單。
只需要棋盤、五木(骰子)、馬(棋子)即可。
樗蒲的棋盤并不復雜,最初只是拿一些箭矢隔開一些格子,能玩就行。具體有多少格子眾說不一,但總體來講都偏多,一半來說至少120格,根據測試情況,實際游戲時間還是會突破2小時。
這倒不是游戲設定問題,古人沒有現在這么快的生活節奏,花一個時辰玩游戲很正常。
這120格首先被分為三“聚”,每聚之間有“關”,關前有“坑”,關后有“塹”。
馬只要路過坑塹,就會掉進去無法行動。
只有擲出“貴彩”才能出來。
每個馬都需要從始點行至終點,一方面要跨越坑塹,一方面還要與敵馬斗爭。
這游戲,玩法與后世的飛行棋有一點類似。
一人六匹木馬,在起點上靜靜蹲著,王生開始搖起手上的‘五木’起來了。
樗蒲是非常古老的游戲,那會骰子還未發明出來,而五木起的就是骰子的作用。
只不過,五木是由五塊木頭組成。
每塊木頭只區分正反面,三個沒字,兩個有字。
從原理上來說,等同于三枚壹元硬幣+二枚五毛硬幣。
“黑白白犢犢。”
張氏撥弄著王生要出來的五木。
“大郎討了一個好彩頭,可以讓一匹馬進九步。”
囡囡在王生身邊,半趴在地上,睜著大眼睛,繞有其是的看著王生與張氏在下棋。
看起來很是開心。
這個樗蒲之戲,對王生來說像是在下飛行棋,只不過這棋盤要更大一些罷了。
總是在書房溫書,偶爾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看著張氏搖著五木,王生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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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張全一家人折返回家,張剛則是沒有回去,而是一臉苦色的去洛陽東市的小院子。
這個小院子在樹蔭掩映之下,配上地上的落葉,還頗有些雅致。
當然,若說這是洛陽最大的混混游俠的地界,恐怕這就不是雅致了。
最起碼在張剛眼中,這小院可不雅致,反而是有些陰森。
門外守著的兩個人將張剛放了進去,很快,他便見到滿身肥油的楊洪。
不過今日的楊洪身邊沒有兩個穿著暴露的美姬,在他身側,站著一個青色儒服男子。
儒服男子手上握著羽扇,腰間掛著寶劍,看架勢應該是富家貴公子。
張剛心中暗暗想道,恐怕是這貴公子有什么不便于出手的事情,要托這楊洪的手罷了。
作為洛陽的灰色勢力,楊洪如柴狗一般,做的都是暗地里的事情。
“你那寡居的阿姐,可愿意嫁我?”
楊洪的聲音很是平淡,但目光卻是一動不動的定格在張剛身上。
在楊洪身側,那青衣儒服男子似乎也很關切這個問題。
“出了一點小問題。”張剛額頭冒著細汗,看起來頗為緊張。
“小問題?”
楊洪與那青衣儒服男子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
張剛將事情的大致與楊洪說了一遍。
“呵呵,看起來,你并不能讓你那阿姐嫁我?”
“也不是不可以,您在洛陽有這么多弟兄,只需要派些人過去,那王生豈敢不服?”
豈敢不服?
你當他身后沒人?
他就是要對付王生,才想要將張氏搞到手,現在為了將張氏搞到手,去對王生動手?
這不是開玩笑?
“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