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個精明的人,事情看得很透徹啊!
在這次刺殺不成之后,楊洪必然會有其他行動。
而王生也不能在洛陽慢慢發展了。
首先,他要將楊洪這關毒瘤去掉。
要將楊洪這個毒瘤去掉,王生便不得不提前進入這朝堂的漩渦之中。
原本王生還想作壁上觀的。
如今看來,卻是不能了。
現在朝堂上有三股比較大的勢力。
一個是賈南風,賈謐那一系的,這股力量在朝堂之上勢力最足。
第二個是張華一系的。
這些都是晉武帝朝上的老人,而且是比較懷柔的那一系。
真正剛烈的、去反對賈南風的,早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這一系實力不容小覷。
還有一系,自然是太子一黨的了。
從某些方面來說,張華一系,其實就是太子一系的,但還有許多區別。
他們并無完全依附愍懷太子。
除了這三大股勢力之外,諸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尤其是趙王司馬倫的勢力。
即使王生有后來人的先知先覺,但如今入場,還是會有很多危險。
依附賈南風賈謐?
過一年洛陽賈氏便被滅族了,其他依附賈南風的人,下場都沒有多好。
依附趙王司馬倫?
多過幾年,他的下場與賈南風沒有任何區別。
依附愍懷太子?
這就更不要說了,愍懷太子是最先撐不住的那個人。
他連賈南風都沒有熬死。
想了這么久,王生發現他能依附的勢力只有一個。
那便是瑯琊王氏。
不管王敦是想要王生做什么,王生也不得不做。
這是這個時代寒門的現狀。
好幾日未與王敦通氣,看來過幾日是要去見見這個王處仲了。
王戎為司徒,乃各地大中正官的上司,若王生攀上瑯琊王氏的高枝,定品不會太低的。
當然,王生也的摸清王敦的心思。
將紅袖端上前來的茶水輕輕的端了起來,王生的眼神也逐漸深幽起來了。
王生還在想著事情,門口,卻有一個奴仆捧著淡青色的書帖進來了。
見他慌慌張張的模樣,王生的眉頭微微皺起。
“何事,如此慌張?”
那奴仆連忙跪在地上,將書帖雙手舉在頭上。
“是金谷宴的請帖。”
金谷宴?
王生愣了一下。
他與石崇這些人好像沒什么交情吧?
他們一個個都是賈謐的人,而他王生明面上,可是太子司馬遹的人啊!
“是給你的信?”
“歐陽堅石的家奴。”
歐陽建?
王生嘴角微微一勾。
若是歐陽建的話,這就很清楚了。
那這請帖,便不是請帖了,而是戰帖。
想要在金谷園將面子駁回來?
王生低頭看了這金谷宴開始的時間,發現這時間是十日后。
十天的時間,還是有時間的考慮的。
去還是不去。
王生突然發現,他的事情一下子便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