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要藏拙?難道他故意要我難受?怎么可能!”
阿蘭卻是在一邊細聲細語的說道:“姑娘長相絕佳,族中少人能比,但那郎君未曾見到,況且,姑娘寫的詩又是直接拒絕的詩,或許是他知曉了姑娘不想嫁他,故此他也順水推舟了呢?”
好像...
也有些道理。
呸呸呸!
王可嵐馬上醒悟過來了。
“你這小妮子,為什么平白給他說好話?”
阿蘭小臉一紅,趕緊指著王可嵐手上的左伯紙說道:“姑娘難道沒看到這紙上的字跡嗎?”
字跡?
被侍女阿蘭這么一說,王可嵐才把注意力放在左伯紙的那一行字跡上。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我這一顆草。
這詩句雖然狗屁不通,但是這個字跡...
確實不錯。
王可嵐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難道真的如阿蘭說的一樣?
“便是寫得一手好字,那又如何?阿蘭,你從來可沒這般給別人說過好話,莫非是你看上他了?”
王可嵐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繼續說道:“這也不是難理解的事情,畢竟里面的那個人雖然沒有才學,但長相卻是俊俏,可惜是繡花枕頭...”
“姑娘如何知道他是繡花枕頭?”
阿蘭卻是不答應了。
“寫的這一句不通的詩句,不是繡花枕頭是什么?”
“或許他便是阿蘭方才說的那般。”
“故意讓我生氣?可是...為什么?”
“興許他沒見到姑娘的模樣,以為姑娘長相嚇人呢!”
我?
長相嚇人?
王可嵐指了指自己傾城容貌,問道:“我這般長相算是嚇人?”
“便是不嚇人,那郎君也不知道。”
“按你的話來說,便是要我親自去見他了?”
阿蘭趕緊點頭。
“就是這樣。”
去見他嗎?
王可嵐心中有些猶豫。
她眼珠一轉,馬上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你看上這個小白臉,才有這些說辭,你的這些說辭,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那就再試他一試。”
王可嵐拿起毛筆,沾了點筆墨,開始在左伯紙上書寫起來了。
“你不是說他故意惹惱我嗎?那我這封信便以兄長的名義給他好了。”
片刻之后,王可嵐左伯紙便書寫完成了。
“阿蘭,將這個左伯紙交給那家伙,順帶說這是兄長給他的。”
阿蘭點了點頭,馬上小碎步走過去了。
待侍女阿蘭進入內堂之后,王可嵐嘴巴輕輕的勾起來。
現在,我就要讓你這個沽名釣譽之輩徹底現行!
到時候,順道也讓那臭兄長看看。
給我挑的是什么郎君,若是父親在天之靈知道了,怕還不是要被氣活了。
阿蘭很快出現在王生身側了。
“郎君,主君給你傳的話。”
王導?
王生眉頭一皺,將左伯紙拿了起來。
第一眼看過去,王生的嘴角便是勾起來了。
字跡不變,換了一個內容,便讓我以為這是王導寫的信?
你這世家貴女當得,也實在是太笨了一些罷?
這左伯紙上的內容是要王生寫一首好詩賦出來,堵住府外那些瑯琊王氏子弟的嘴。
但王生如何會寫出好詩賦出來。
拿起毛筆,王生開始緩緩的寫起來了。
一把雨傘你也偷,看來窮的光腚溝。就算我做件好事,送你雨傘遮遮羞。
隨便寫一首打油詩過去得了。
書寫完畢,王生將左伯紙交給侍女阿蘭。